”
王重荣见他询问,顿时也来了兴致,嘲笑道:“这河东的牙兵倒是跋扈,可惜都是软脚兵。”
“五千多人作乱,被杀七百多人就投降了,我军阵殁不到二百人,后方还有一万兵马,以及四千多伤兵。”
“这么说,阵殁了五千多?”安破胡皱眉,见王重荣点头,不免叹气道:
“如今的兵卒,比起昔年的老卒,着实有些”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摇摇头。
反倒是王重荣见他如此,不免解释道:“河东关隘难以攻打,弟兄们大多都阵殁在攻城之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阵殁五千四百余人,便击破了拥兵五万的河东镇,这已经是不世之功了。”
安破胡摇摇头:“话虽如此,但其中一万五千都是新卒,余下三万五千还有上万兵马投降,这功绩比起殿下而言,还是差了许多。”
王重荣闻言心里无奈,若是安破胡将他标榜刘继隆,那这战绩自然差了些。
毕竟刘继隆出战以来,除了当初朔方之役的战果不太好看,其它几场战役的战果都十分亮眼。
王重荣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时衙门外突然出现了一名别将,并大步朝着衙门走来。
“朱大郎,急匆匆作甚?”
见到来人,王重荣急忙招呼起来,而这个子高大的黑塔别将则是走入衙门,对二人作揖。
“别将朱玫,参见都督、使君”
“发生何事?”安破胡见朱玫急匆匆走来,顿时便皱起了眉。
朱玫本是邠宁军中列校,后来与汉军交战投降,在降兵之中表现出色,故此被免去发配西域的罪刑,并被招募入伍。
此后几场大战,朱玫跟随安破胡不断建功,历时三年才得以擢升为别将。
“都督,代北内乱,吐谷浑及沙陀酋长赫连铎、白义诚、米海万、李友金等人献出朔州。”
“叛臣李国昌、李克用率兵马万余,据守云州、蔚州。”
朱玫带来的消息太过惊人,原本还势如破竹的大同军,转瞬间便四分五裂了,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是否是诈降?”王重荣忙不迭开口,朱玫却连忙道:
“末将已经派出快马出关,往朔州搜寻而去。”
王重荣闻言看向安破胡,安破胡则是沉思片刻,随后才看向朱玫:“这群投降的人,可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