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汉军有方术破开城墙,但我军亦可凭借天气,泼水为冰来坚守城池。”
“棣州、淄州安危定然无忧,眼下只看节帅能否攻占郓州。”
葛从周自信满满,眼下是冬季,城内又不缺水缺粮,更不缺木头,坚守几个月并不困难。
对此,朱温也松了口气,随后开口道:“某率军五千前往兖州,留兵二万五千,足否?”
“足矣!”葛从周果断作揖,朱温见状便道:“既是如此,某今日便走。”
朱温说到做到,不久之后便让人调遣五千兵马,携带半个月的军粮,又将城内一万民夫尽数带走。
葛从周不需要太多民夫,因为他觉得这民夫太多,反而是累赘。
反正他只需要坚守就足够,多余的人只是浪费粮食和柴火的存在。
冬月二十二日,朱温率军撤回淄州,并走淄州进入兖州。
与此同时,南下的安破胡也开始对义昌发起了进攻。
“轰隆——”
当熟悉的爆破声再度传出,永济渠旁沧州段的长芦县城开始扬起扬尘。
本该是南下路上最为坚固的几座城池,可如今却被安破胡率军强攻不过半日,长芦县城的西城墙便出现了十余步宽的豁口。
“呜呜呜——”
“杀!!”
号角声与喊杀声响起,城外列阵的汉军阵中,朱玫亲率两千汉军往豁口处杀去,而作为旁观者的张简寿则是嘴巴微张,久久无法回神。
“这、这就是军中的方术?”
张简寿错愕开口,再看向豁口时,汉军已经与城内的义昌军交锋豁口处,并且正在不断推进。
“此为火药,早早盛行于淮南,如今天下唯有我军与高骈所部才精通此法!”
安破胡沉着解释,同时对王重荣说道:“拿下长芦后,粮仓囤积于此,大军可以分兵先将沧州除清池以外诸县攻取。”
“是!”王重荣不假思索应下,而旁边张简寿看着二人轻描淡写的模样,心里难以平静。
他本以为南下是自家阿耶无奈之举,如今看来,以汉军攻打长芦的手段,哪怕是卢龙镇也难以提防。
与汉军攻坚,无异于自寻死路,反倒是野战能够有更多胜算。
张简寿的想法,安破胡与王重荣并不在意,二人交谈间,汉军已经杀入长芦县城内。
城内不足千余的义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