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快马送来的军报,张温脸色难看,他知道阳谷县被烧,他肯定会被问责,不免有些焦躁。
“传令刘宗,让他率军坚守东阿、阳谷,不必南下回援。”
吩咐过后,他看向别将赵铭:“郓城的兵马,为何还未抵达?”
郓城距离寿张不过四十余里,以汉军的行军速度,眼下早就应该抵达了,但却迟迟不见身影。
赵铭刚准备开口,却听到帐外又有马蹄声传来。
身上沾满泥雪的快马进入帐内,大口喘气道:“郓城兵马北上,经大野泽时遭敌军数千人突袭,死伤不浅,别将李植率军南撤郓城。”
“猪犬的家伙!!”
张温闻言,哪怕他反应再慢也知道,自己被朱全忠给戏耍了。
赵铭见他如此生气,担心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连忙道:
“眼下没有援军,且南边大野泽又有数千敌军,且阳谷县的敌军也在南下,我军眼下理应撤回须昌,以免须昌遇袭。”
经过赵铭安抚,张温也渐渐安静下来,只能下令后撤须昌。
他们后撤后,原本寿张城内士气高涨的汉军不免错愕。
凯旋而归的朱温则是率军北上,得知张温撤军后,立马撤回李唐宾所部兵马,准备继续以寿张这座城池,吸引汉军不断来援。
“胡闹!”
郓州求援的快马率先抵达距离最近的宋州,刚刚前往军仓返回的李阳春得知消息,眉头一拧,直接呵斥起来。
他接过军报,查看之后忍不住骂道:“敌军万人,理应求援固守,谁让他率军出城的?”
李阳春尚不知道张温率军驰援寿张的结果,但他已经猜到了。
“都督,我军骁勇,张大郎又是老将,三千对敌万人,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李阳春身后的都尉忍不住开口,而李阳春却冷着脸看向他:
“我军骁勇也得看在谁的手中,这张温若是有如此能耐,为何参军十载才堪堪担任都尉?”
“他若率军三千星夜驰骋,打朱全忠措手不及,某自然不会呵斥他。”
“然其集结兵马南下后,不趁三军士气高涨进攻,反而在济水扎营,是何道理?”
“朱全忠虽年轻却多谋狡猾,从军打仗不比这张温少,他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取胜朱全忠?”
李阳春的话,骂的眼前三名都尉纷纷低下头去,因为他们知道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