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李阳春想,追上他们这三千轻兵并不难,但李阳春却没有追击,而是先率军北上解开了寿张之围。
彼时寿张城内已经挤满了百姓,本就不大的城池,算上原本城内的两万多军民,以及后续涌入的四万百姓,几乎将城内所有街道都占满。
城内粮草倒是还够半月之需,而李阳春直接征集两万男丁做民夫,承诺每日发粮三斤,其家属尽可返回乡野安置。
郑衡东见状,不免担心对李阳春询问:
“这些钱粮虽然都是我军缴获的,但毕竟是朱全忠从百姓手上掳掠而来,这么做恐怕殿下会不高兴。”
郑衡东、刘松都是临州二期的学生,是李阳春的学弟,自然知道自己接受的是什么教育,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对此,李阳春却沉着冷静,对郑衡东和跟上来的刘松安抚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我军现在急需粮草,不仅仅要运送粮草前往齐州来安定东线数万大军军心,还需要粮草来防守魏博入侵。”
“便是殿下知道这件事,也应该理解我军难处,有任何责任,某独自承担!”
李阳春还是老一套说辞,郑衡东与刘松见状,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传令、大军扎营城外,等到军令。”
“塘骑追寻兖海军踪迹而去,告诉谭凯、邓俨,阻击此军者大功!”
“末将领命!”二人闻言纷纷应下,紧接着不断派出快马传信而去。
两个时辰后天色渐黑,李阳春在营内休息,而紧绷了许久的寿张县百姓也终于能安稳睡个好觉了。
只是这份闲暇并未持续太久,李阳春是被帐外马蹄声和吵闹声吵醒的。
他披上圆领袍走出牙帐,顿时看到了正在争吵郑衡东与刘松。
“何事?”李阳春询问,二人见状只能作揖。
“刚刚郓城传来消息,朱全忠率军攻入郓城,在郓城四周大肆劫掠,还掳掠百姓修建攻城器械,看样子是要强攻郓城。”
“节帅,我军是否要南下,在郓城围剿朱全忠所部?”
二人的话让李阳春脸上浮现思考之色,他在牙帐前来回渡步,片刻后摇头道:“不可!”
“殿下曾说过,行军打仗不要在意一城一地得失,而是要将己方目标达成最为重。”
“且朱全忠在寿张则我军攻寿张而来,朱全忠去郓城,我军便往郓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