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刘继隆北上平贼,河南数万兵马又被分调给了安破胡、李阳春。”
“东畿之地,只有不足万余兵马,陛下难道没想过拨乱反正吗?”
“朕、朕从未想过,韦侍郎也不必如此试探,朕确实没有想过!”
李佾着急的不断张望,他想要求救,又怕引来张瑛。
“陛下,刘继隆若平定河北四镇,下一步恐怕就是登基称帝了。”
“大唐立国二百五十四年,难道要毁在陛下与臣的手中吗?”
“臣已经与朝中有识之士准备好,只要殿下明日辰时出宫南下,便有人接应陛下,护送陛下向南而去。”
“刘继隆篡位在即,陛下不可久留洛阳,渤海郡王在南,定可保陛下无忧!”
韦昭度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可在李佾眼底却是害他的表现。
眼看自己走不了,李佾几乎带着哭腔说道:“朕尚年幼,所求不过活下来。”
“依卿所言,南逃亦不过是他人傀儡,汉王即便篡位,有阿姐情分在,也不至于对朕下手,可朕若是去了南边,卿能保证高千里日后不会生出篡逆之心吗?”
“渤海郡王定不会如此!”韦昭度连忙保证,可他的保证在李佾眼底却是那么单薄。
“朕”
李佾话还没说完,忽的便有人拔高声音:“汝是何人,为何阻拦陛下!”
李佾与韦昭度看去,却见陪李佾打马球的那几名宦官发现了不对劲,连忙纵马疾驰而来。
韦昭度见状只能松开手,而李佾连忙抖动马缰赶了过去,随后安抚这些宦官道:“朕无事”
“陛下有没有事,得让张将军来看才行!”
平日与李佾其乐融融打马球的宦官,此刻却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拿起木哨便吹响。
“哔哔——”
木哨声响起后不久,急促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的甲片碰撞声不断传来,张瑛与西门君遂也连忙快步从球场外走来。
很快便有数十名禁军出现此地,张瑛和西门君遂则是走上前,从宦官此处听到了前因后果。
张瑛皱眉看向李佾,恭敬作揖的同时,语气和眼神却相当不善:“陛下可要如实道来?”
“朕、朕”
李佾看向张瑛、又看向被擒下的韦昭度,脸色变幻,不知道从何说起,又该怎么说。
韦昭度见他为难,顿时挺起胸膛:“某与陛下不过商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