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失去了李弘规和韩君雄的指挥,剩余的兵马使与牙将们根本无法统一战线。
汉军步步紧逼,这些昨夜还在女人肚皮上展露自己凶猛的镇兵,此刻却如羔羊般被汉军屠戮。
哪怕身后营盘的火势凶猛,却也无法让他们感受到半点温暖,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冻住般冰冷。
“杀!!”
他们在汉军三面包夹下,只能不断被逼退,最后更是被汉军挤到了一起。
“哔哔——”
哨声响起,强弓硬弩不断没入阵中,中箭毙命的人越来越多。
汉军的枪阵步步紧逼,许多为了活命的牙兵只能丢盔卸甲的逃入营盘内,试图以最快的速度从其他营门突围。
营盘北门外的尸体越来越多,这些倒下叛军所流淌的鲜血,汇聚成一个个小血洼,空气中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铁锈味和恶臭味。
哪怕坚若磐石的汉军兵卒,眼看着两万多叛军被屠戮,精神也不免恍惚。
这已经不能称作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噼里啪啦”
从清晨到正午,当营盘内的火光燃尽,邺县以北的整个战场都躺满了尸体。
近六万三镇联军,如秋后的麦子般倒了一地,除了外围的数百上千名塘兵趁着战事逃脱,便再也没有逃脱的叛军。
叛军所征募的五万民夫,近半死在了营乱之中,剩下两万多人被刘继隆受降,负责打扫战场。
邺县的守将见到六万联军被全歼,顿时开城投降,浑然没有了此前的骄傲。
安破胡、张延晖策马来到营盘南门,但见刘继隆坐在马鞍上,身上和脸上都沾满了灰尘。
“殿下!”
二人翻身下马,来到刘继隆面前恭敬行礼作揖。
“如何了?”
刘继隆往嘴里灌了口水,宛若无事发生般的开口询问。
安破胡见状颔首:“叛军被全歼,眼下已经令民夫开始打扫战场。”
“叛军的钱粮都被烧毁在营内,钱倒是可以重铸,但是粮食就救不了了。”
“嗯!”刘继隆点头表示知晓,随后看向正在张望的张延晖。
南门战场上,近万具尸体横陈其中,大部分都是被面突射死的,也有少部分是遭到长兵重击而死。
这样的景象,也发生在了东门和西门,但最严重的还是北门。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