鄣刀、横刀、金瓜锤、步槊、强步弓一张、弓弦多条、精箭两壶,内甲一套、铁扎甲一袭,人均皆有乘马、挽马各一匹。
这样的八千精锐,放到此前的中原诸镇,可以养镇兵两万甚至更多。
这些兵卒,年纪从十七八到四十五六不等,皆是跟随张议潮、张淮深、刘继隆等人在河西、西域南征北战的精锐。
看过他们,张淮深志得意满的点头,随即看向身旁李明振:“我军八千,算上于阗和仲云两国的五千兵马,讨平天山以南的回鹘诸部轻而易举,你不必如此紧张。”
李明振汗颜,他紧张的不是张淮深打不打得过,而是后续的治理问题。
在他看来,哪怕没有仲云和于阗的兵马,张淮深也能一路横推西去,但打下是一回事,治理是另一回事。
这么想着,他只能寄希望于刘继隆身上,期待刘继隆能多给他们些支持。
“殿下,既然如此,下官便去牙帐书写奏表了。”
“去吧!”
张淮深没有挽留,此刻的他,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带兵收复疏勒,引得举国震动的场景。
在他这么想的同时,李明振连忙去牙帐写了份近千字的奏表,而后又写了两千余字的手书。
写完这些后,他才派快马加急送往了洛阳,而快马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昼夜不停的往洛阳疾驰而去。
得知刘继隆不在洛阳,快马又匆匆赶往河阴,这才赶在腊月初将奏表与手书送到了刘继隆手中。
“这位张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意孤行啊。”
放下手中奏表,刘继隆这才饶有兴致的将李明振手书拆开,而那快马则是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曹茂起身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多谢曹都督。”
“你认得某?”
曹茂有些诧异看向他,毕竟别说普通的归义军,便是昔年山丹城内的老卒都不一定能认得曹茂。
对此,此人则是说道:“家中阿耶是昔年山丹的老卒,家父曾说过,殿下身旁有一郎君姓曹。”
“刚才院外的兵卒称呼您为曹都督,小卒这才猜到了您的身份。”
这青年快马恭恭敬敬的回答,刘继隆听到来人竟然是山丹旧人之子,也不由侧目看向他,询问道:“你唤何名,你阿耶又唤何名?”
“小卒唤郭岳,家中阿耶唤郭叔子,是昔年山丹军第二团麾下的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