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厚等人十分显眼,只因为他们相较来说十分年轻。
“殿下让我军等待高骈撤军后再渡江南下,以求两面开花,但这高骈看样子是不讨平宋威、董昌决不会走。”
“以我军谍子所探明的消息,高骈应该是从江西调遣了数万大军驻守润州、常州来防备我们。”
“他们的水师驻扎在皖口,距离此地不过六百余里,皖口水师只需要三天时间便能抵达扬州与润州的江段。”
“三天时间,以我军如今所掌握的舟船,倒是可以将三万大军尽数运往江南,但高骈不撤,我军便要面临与皖口水师争斗,甚至被切断补给的问题。”
“若是枯坐此地,则恐怕会见证董昌、宋威败亡。”
“这件事,必须知会殿下。”
李阳春将他们面临的局面说出,他还没有自信到以三万大军背水一战去和高骈所部的七八万兵马争斗。
若是胜了还好,可若是败了,他便是朝廷的罪人。
是坐视董昌、宋威被灭,还是背水一战渡江南下,这个抉择只能由自家殿下来决定。
这般想着,他便令人派出快马前往了江陵。
与此同时,洛阳的李商隐也收到了刘继隆的手书,他忐忑不安的将手书打开,但随着手书内容展开,他的表情却从忐忑变得呆滞,最后露出无奈的笑容。
与义山书:今日得书,欣庆无已;不睹芝仪,瞬逾载许。
知进达疾笃,忧心如灼;然览义山手札,便知必有宵小构间,使君不安。
某今总戎前线,后事尽委进达与君,纵疑天下,岂疑义山耶?
若复有摇唇鼓舌者,听君捶杀之,勿论其罪。
乾符三年九月初十,牧之再拜。
面对字句简短,却处处为自己着想的手书内容,尤其是末了刘继隆对自己的自称,李商隐原本积藏心中的担忧,瞬息间荡然无存。
“能让殿下如此的,也只有高相和阿耶了。”
李衮师在旁边羡慕的看完这封手书内容,不由得感叹起来。
李商隐虽然比较沉稳,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不由得显露出几分骄傲。
“某奏表中并未提及什么,殿下却能看出某之担忧,继而开导。”
“如此说来,却是某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小看殿下气量了。”
李商隐唏嘘说着,李衮师听后却摇摇头:“若非旁人挑拨威胁,阿耶怎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