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春见状只是与他们普及了他从刘继隆那学来的许多岭南知识,众将也学的十分认真。
在他们的交流下,岭南的前景也似乎变得可观了起来。
只是在他们交流后不久,邓俨、刘松二人便从远处走了过来。
见到二人到来,李阳春便与葛从周几人吩咐道:“先下去准备吧。”
“是!”葛从周几人自然也看到了邓俨他们的到来,也知道几人要谈些不能听的事情,于是作揖后快速离开此处。
邓俨、刘松与几人擦肩而过时,还下意识朝他们点了点头。
双方相互点头打过招呼后,便见他们继续朝着李阳春走来。
“挈彪。”
二人靠近后,便称呼起了李阳春表字,以示亲近。
见李阳春颔首,他们才看向了城外那热火朝天的开荒景象,随后皱眉道:
“殿下对这群人还是太好了,昨日又有一百多人逃跑,都被抓了回来。”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依某所见,高骈等人虽然表面臣服殿下,但只是口服心不服,迟早有一天要生出事端。”
刘松话音落下,邓俨也皱眉道:“这杨行愍和李播投降较早,且帮助我军牵制了高骈他们,得以担任观察使倒也没什么。”
“那高骈与某等一直为敌,殿下却依旧保留他的郡王和检校散官,是否有些寒了弟兄们的心?”
“某等拼死拼活与他们交战,阵殁七千多弟兄,却依旧待他们如此,让阵殁的弟兄如何看待?”
二人前来表态,不过他们的态度也代表了绝大部分南征将士的态度。
他们都觉得自家殿下对这些降将有些太过宽容,且照顾太过了。
面对他们的质疑,李阳春却似乎早有预料,平静反问道:“临州课堂上学的东西,莫不是都忘了?”
“该拉拢的时候拉拢,该剪除的时候剪除。”
“如今天下初定,南边很多地方都尚未掌控完全,自然需要先安抚他们。”
“等南边彻底太平了,到时候尔等再看那群人的结果便知道殿下的心思了。”
“不过那个时候,恐怕就该改口称呼为陛下了”
随着李阳春话音落下,邓俨二人面面相觑,表情复杂。
二人似乎并不相信李阳春的话,因为在他们看来,自家殿下无论在什么时候,似乎都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