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舍得用木料与石料来围堰排水,并不断以草木灰来清淤,造田的速度并不慢。
只是这种造出来的田,头年需要种植咸草、芦苇,任其自然死亡的同时,还需要不断排水,时不时引河水来冲洗后再排水。
如此在第二、三年才能种植荸荠、茭白,第四年才能种植上水稻。
这样的效率相比较不缺水的北方荒地来说,自然是慢了许多,但开垦好后的产出却比北方要高不少。
一时间,天下各处都在鼓励开荒,衙门甚至下令开荒免除荒地赋税四年的善令。
那些得以安定下来的百姓,渐渐的也心思活络了起来,都准备在夏收后努力一把。
在这种天下欣欣向荣的局面下,能够适应江南气候的蜀中及山南等处官吏也被派往了江南、岭南等处。
与此同时,试图逃跑的田令孜与束手就擒的田允都被汉军逮捕押送到了洛阳。
六月初,在天下开始秋收的同时,两柄斩首刀也架在了二人脖颈上。
“斩!”
“别杀某!!!”
“噗嗤——”
跪在紫薇城端门外的田令孜不甘长啸,下一刻首级跌落,鲜血自断口处喷溅丈许之高。
呼吸落下后,十余具尸体纷纷倒下,四周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而在暗处围观的那些唐廷旧臣则是纷纷不忍直视,侧目躲避了这血腥一幕。
“大唐”
远处的某座阁楼上,豆卢瑑与裴澈等官员看着倒下的那些尸体,不免纷纷叹了口气。
尽管他们十分厌恶北司的这些宦官,但这群宦官毕竟在南边争取过,而他们这群旧臣谋划许久,却始终没有出手。
“究竟何时才能出手?!”
忽的,站在人堆中的某个健壮官员走出,虽然年过五旬,却依旧精神。
他是昔年卢龙节度使,事后在会州遏制刘继隆,结果却被番人推翻驱逐的张直方。
张直方被驱逐后不久便返回洛阳任散官,刘继隆入主洛阳后,他依旧担任散官,但私底下却与豆卢瑑、裴澈等人混到了一处。
“此处开阔,不必遮遮掩掩,某就想问问,难不成要等到刘继隆坐在金台之上才能动手吗?!”
张直方怒目扫视在场的十余名官员,最后忍不住看向豆卢瑑:“不如趁刘继隆凯旋入城时动手!”
“只要刘继隆死了,届时天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