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大辂,拉开车门将其中身穿常服的“李佾”拉了出去。
“护住陛下!!”
豆卢瑑眼看着身穿皇帝常服的身影出现,立马便在交代过后看向身后官员:“走!”
在他的吩咐下,众人纷纷走酒肆后面的小院离去,汉军则还在与留下断后的刺客交战。
百余名刺客掩护着他们走出民市,裴澈这才有时间追问道:“汉军为何关上了城门?!”
豆卢瑑闻言眼放精光:“看来国贼已经除去了!”
裴澈还未消化这则消息,便看着众人冲出了民市,也看到了被刺客们拥簇的那道身影。
“陛下!”
裴澈激动上前,却见那人模样二十四五,只是将胡须刮了个干净,表情惶恐失态,胯下甚至有水印,十分怯懦。
“汝是何人?!”
裴澈愣了片刻,追上来的豆卢瑑也反应了过来,大声质问此人身份。
“驾驾驾”
在他们质问的同时,远处扬尘四起,马蹄声如闷雷般一阵阵压在众人心头。
数千精骑持着大汉旌旗前来,不多时便将宣辉门外的民市彻底包围。
豆卢瑑他们身旁的刺客纷纷列阵,但与数千精骑相比,宛若海中扁舟,弱小得难以察觉。
在他们的注视下,精骑中有人抖动缰绳走出,虽然距离数十步外,却依旧能看出此人外貌出众。
“羽林左军中郎将张延晖,奉陛下旨意,在此等待豆卢侍郎久矣!”
张延晖自报家门,还直接说出了豆卢瑑的姓名与官职,这令豆卢瑑等人脸色骤变。
“国贼刘继隆早就知道某要举义兵?!”
豆卢瑑脸色难看,他只觉得自己是个耍戏的货郎,而刘继隆便是那看戏的看客。
面对豆卢瑑这问题,张延晖轻笑道:“整个洛阳城,又有几人不知道汝等所想?”
“汝等还真以为,汝等拉拢的那群人,都想着与汝等一同作乱吧?”
“若非陛下未曾下旨,汝等首级早已高悬城门之下了!”
“不过眼下也不迟,汝等首级合该落入某手中,成就某之军功!”
张延晖话音落下,他便调转马头返回阵内,身影渐渐消失。
“呜呜呜——”
号角作响,数千精骑开始挺起手中长枪,抖动马缰开始催促军马前进。
在嗡隆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