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带人在洛阳城内外打探起了消息。
五日时间就这样在豆卢瑑小心翼翼的准备中过去,而当他得知道汉军并未有任何调动,依旧保持着此前那般的布置后,他原本悬起来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令麾下奴仆买通了夜间打更的更夫,以及一些打扫街道的孤寡耆老,让他们将消息传递给了裴澈、张直方等人。
但调某等家仆先出城外,备兵甲,俟陛下出城时劫之,图除国贼,某等自可重振大唐,保太宗基业。
“好!”
承福坊内,当坐在书房中的裴澈看到豆卢瑑令人送来的消息后,他顿时便忍不住的叫了声好。
站在书房内的府中家丞见状,不免投来好奇的目光,而裴澈感受到后则是询问他道:
“府中有多少家仆,健壮能执弓兵者又有几何?”
“回禀侍郎,府中计家仆二百六十五人,能执弓兵护院者百四十二人,弓马娴熟者三十人。”
家丞毕恭毕敬的将府中情况说出,裴澈闻言颔首,表情十分满意。
朝中官员蓄养奴仆,正常来说三品以下只能蓄养几十人,三品以上才能蓄养百来人,如此才不会被弹劾奢靡和逾越。
不过中晚唐以来风气大变,朝廷根本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故此官员能蓄养多少奴仆,全看其府中实力和族望。
裴澈出身大族,蓄养二百多奴仆不算什么,哪怕他的俸禄养不起,可若用他们裴氏积攒的财富来蓄养,莫说二百多奴仆,便是两千多奴仆也养得起。
“家中田地宅院、别墅及山林都变卖出去了吗?”
裴澈询问家丞,家丞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天下初定,许多富户皆死于战乱,贫者较众。”
“孟州那边的三万多亩耕地尚未变卖干净,洛阳城四周的八百多亩良田与城外的三处别墅却已经变卖清净了。”
“如今府中有钱帛计十七万六千余,城外藏私的炼铁铺子则存有百套甲胄,三百军械及三十匹骏马。”
“好!”听到家丞所说,裴澈忍不住起身叫好,继而吩咐道;
“将孟州土地和山林便宜卖了去,所获钱帛尽数走运河南下岭南。”
“调四十二名家仆护送细君与十万钱帛南下,令将余下钱帛尽数发给能战之家仆,着其每日走二十人出城,提前适应甲胄与军械。”
“余下都发?”家丞听到这话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