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也懒得管了。
陈言回到了自己房屋内,翻身上床。
大概是果实种子的大补后,新生的神识过于庞大,在方才的操控之下,让陈言耗费了不少精神。
不多会儿,他居然真的就睡着了。
陈言醒来的时候,鼻子里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气。
是那种肉类脂肪在煮熟加热后散发出来的香气,还有谷物的气味混杂其中。
随后,他耳朵里就听见了门外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陈言猛然从穿上翻身跳了起来,皱眉凝神。
自己这是睡得多死?
外面的动静居然都没察觉?!
他飞快的穿上的外门弟子的袍子,燃火推开房门。
院子里,在左侧墙边的露天灶台上,已经生了火。
一口大锅炖在上面,肉眼可见的冒着热气。
那咕嘟咕嘟的翻滚的声音,让陈言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毛。
而鼻子里闻到的香气,自然就是来自于那里了。
院子里没人,不过对面西厢房的房门却开着。
就在陈言眯着眼睛观望的时候,西厢房的房门内,走出一个身影来。
一身脏兮兮,看着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杏黄色的外门弟子袍——不过黄色已经渐渐变成黑色了。
一个中等身材,皮肉干枯的老登,缓缓走出门来。
一头稀疏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用一根树棍插在上面固定住。
脚下则是一双脏兮兮的草鞋,上面满是黑黑绿绿的草汁和污迹。
走出门来的时候,他手里端着个大碗,碗里塞了个木勺。
抬头看了看陈言,老头对陈言点了点头,浑浊的目光似乎很平静,然乎缓缓走了过来。
单手行了个礼,懒洋洋的语气加上破锣般的嗓音:“师弟是新分到这里住的吧?”
“见过师兄。”陈言面露微笑,双手还礼:“在下赵山河,炼器堂下行走弟子。”
“嗯炼器堂啊。”老头想了想:“我之前认识一个朋友也在炼器堂,叫何”
说着,他自己却仿佛笑了笑,摇头道:“算了,不提了不提了是我老了脑子糊涂,他已经死了三四年了。”
“还没请教师兄怎么称呼?”陈言很礼貌的问了一句。
“叫我老王吧。”
好的,老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