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母亲这样讲了,又想着有冯嬷嬷看着家,大概出不了错,她才真的放了心。
姚氏从行囊里拿出一只盒子,“呐,这是你大姐给你的贺礼。”
“啊?”晏长风意外,“她还给我准备贺礼了?”
她实在想不出晏小莺会给她送什么礼,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然后呆住。
是个木头雕刻的小玩意儿,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这一刀一痕都透着努力与诚意。
但怎么说呢以晏长风这十七年的阅历,以及还算见了些世面的眼力,看了半天愣是没能分辨出这是个什么物种。
要说手拙吧,没人比她拙,但好赖不济绣一只王八还能让人分辨出来它是个王八,可大姐这手工只能说诚意满满吧。
“晏小莺她什么时候学会刻木头了?”
哦,还有一封长信,晏长风展开饶有兴致地看着。
“也就这两个月的事。”姚氏笑说,“跟隋煦学的,我看她挺有兴致就没拦着,就是怪心疼她老弄破手。”
“是好事,她喜欢做什么就让她做。”晏长风一边看着信乐,“信里跟我絮叨呢,说刻坏了得有一整棵树才出了这么一只鸽子,本来想刻一对儿,但实在没刻出来。”
晏长莺能写信,但并不是以前那种逻辑清晰的信,是碎片式的,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有时候还有自言自语。虽然看起来有点费劲,但莫名很可爱。
“这是只鸽子呢?”姚氏也没认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但又不忍心打击老大,所以忍着没问。
“她说是鸽子。”晏长风照着鸽子认,也愣是没看出来这是只鸽子,“还说要刻两只,另一只还在刻。”
“哦”姚氏想说她怎么看都像只蛤蟆。
“我说你们母女俩差不多了吧?”
被冷落的晏老爹五味杂陈地在马车外控诉,“小没良心的,合着就你娘来了,我没来是吧?”
晏长风才想起来把老爹忘了,立刻掀开车门帘子朝她爹龇牙笑,“爹,你连这种醋都要吃吗?”
“怎么不能吃吗?”晏川行佯装生气,“我要是绕着你只跟姑爷说话,你看你吃不吃。”
“我错了我错了爹!”晏长风理亏,倾身给了老爹一个拥抱,“我这不是没想到我娘过来,一时激动吗,你大人大量少吃点醋,怪难吃的。”
“你个没正形的东西!”晏川行甩了闺女后背一巴掌,“行了,有话进门再说,那么多东西要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