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有客房百间尚不能够用,勘辽使团到了都要驿长协调住宿,以至于有正事的官差得不到好好的休息,奸滑之辈却以堪合来盘剥驿站。”
“世宗皇帝感念了驿站的辛苦,着令户部拨款补贴繁忙的上驿,今上继位又体谅民力,又将中驿囊括其中。”
“而隆庆二年,户部用来拨助驿站的银子就达到了五十万两。”
“如今这些人,吃的不仅仅是民脂民膏,还有朝廷的公帑。”
苏泽接着叹息说道:
“我在翰林院中,曾读到过太祖的敕令,洪武年间吉安侯陆仲亨从陕西回京师,擅自使用了驿站,结果引发了太祖的怒火。”
“太祖亲书敕令训斥吉安侯:‘中原兵燹之余,民始复业,籍户买马,艰苦殊甚。使皆效尔所为,民虽尽鬻子女,不能给也。’”
“太祖能明白民间的疾苦,世宗和今上也能体谅驿站的苦劳,可这些奸滑之辈却不体谅君上和百姓,肆意糟蹋,这不是应该都察院站出来的时候吗?!”
听到苏泽这么说,沈藻和王任重都激动起来!
是啊,驿站虽然是小事,但是听苏泽这么一说,却是关系到五十万两公帑,关系到成千上万百姓的大事!
两人不知道,驿站这件“小事”,在崇祯年间就变成了大事,一个被裁撤的驿卒,变成了大明的掘墓人。
不过现在还没到这个时候,苏泽上次听了申时行的话,就一直想着如何对驿站进行整顿。
今天沈藻和王任重送上门,苏泽就有了计划。
沈藻和王任重立刻说道:
“苏兄,我们应该怎么办!?”
苏泽看到上钩的两人,接着抛出了自己的方案。
苏泽说道:
“两位兄台都是山东道监察御史,对于山东事务都有监察权。”
“我京师东南西北有四座上驿,此外还有中驿二十座。”
“两位兄台年后手持都察院的印牌,在京师附近的驿站,寻那手持山东勘合的往来人士,将那些欺压驿卒差使驿站的奸人捕拿,不就能向六科交差了?”
沈藻和王任重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冒出光芒。
是啊,驿站这事,虽然听起来不大,但是苏泽这么分析,确实是关系到朝廷运转的大事。
这些手持不法勘合的人,也就是趴在驿卒和官府身上的吸血鬼。
自己抓捕这些人,在司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