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文全看来,这已经是相当完美的生意了。
算上运输费用、提纯的种种费用,这笔生意也有三两倍的利润。
苏泽却说道:
“如今这利润是高,但是这生意未必就能长久。”
“现在赚钱,是因为商人把交趾黑糖当做是没用的压舱货物,您在莱州大量收购,价格就未必这么低了。”
“而且交趾糖供应也不稳定,长途运输的糖容易发霉变质,想要长期稳定的赚钱可不行。”
李文全听完也是连连点头。
在莱州这段时间,李文全也是见惯了商场的残酷,多少商人一夜暴富,又有多少商人一夜之间血本无归的。
海上贸易就是一个巨大的赌场,永远不缺乏冒险者和投机客。
李文全领悟到一个道理,少赚钱没关系,稳定的利润要比一夜暴富赚得更多。
苏泽说的问题,李文全其实也已经隐约感觉到了。
平日里看起来没人要的交趾黑糖,他让手下收购了一次就全部收光了。
而一些商人听说有人收购交趾黑糖,更是直接囤货居奇,非要涨价才肯卖。
李文全问道:
“那苏翰林的意思是?”
苏泽说道:
“我们自己产糖!”
“产糖?苏翰林,这山东可不适合种植甘蔗啊。”
苏泽摇头说道:
“谁说要在山东种植甘蔗。”
“那?”
苏泽说道:
“我听说甘蔗喜热,北方不适宜种植,但是可以在南方种植啊。”
听到苏泽这么说,李文全苦笑说道:
“如果在广州福建购田雇人,再种植制糖才运回京师卖,价格可就要贵多了。”
苏泽摇头说道:
“谁说要在广州福建购田了?”
“苏翰林不是说南方吗?”
苏泽说道:
“世子,这交趾黑糖产自哪里?”
“交趾啊。”
苏泽说道:
“是啊,既然如此,为何一定要大明境内种植呢?”
苏泽说道:
“我听说澎湖距离福建很近,但是土地无主,完全可以种植甘蔗。”
“除了澎湖之外,琉球、吕宋这些地方都是适宜种植甘蔗,也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