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
地方上有关经济的诉讼也在增加,为了钱财兄弟、亲族之间的诉讼也开始增多,而京师中从事其他事业的读书人也越来越多,在报纸的加持下,各个阶层的读书人,都在发出自己的声音。
文化繁荣下,靡靡之音更是风靡,京师豪掷千金的酒楼开了一家又一家,教坊司在取消乐籍后反而更加繁荣,甚至还有良家女子为了谋生主动从事“贱业”。
苏泽这句“古今未有之大变局”,确实说到了高拱的心坎里。
也许自己真的站在一个新时代的节点上,那么后人又会如何评价这段历史呢?
隆庆之治?
高拱隐约觉得,可能这是评价都不足以涵盖这个时代了。
作为大明这驾马车的驭者,大明将要驶向何方,高拱自己也都没有底。
抬起头看向苏泽,难道苏泽知道?
高拱内心又摇头,自己都看不清的未来,这个年轻的弟子能看清吗?
只听到苏泽继续说道:
“师相,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学舍里。”
这句话说完,高拱也愣了一下。
苏泽继续说道:
“要正定人心,还是要移风易俗,从正四民道德开始,竖立适应当下时代的新道德。”
“而且来读武监的,大部分心智已经成熟,应该以智育为先,授以实学实务。”
高拱沉默了。
苏泽这套理论,和他的四民道德论,以及自己倡导的实学,形成了完整的理论闭环,这也确实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可行方案。
难道这些都是苏泽早就已经谋划好的?
如果这样,自己这个弟子的眼光也太长远了些?
看到高拱还没有说话,苏泽还以为高拱没有被自己说服,于是继续说道:
“师相,弟子以为如果未满十四岁的武监生员,可以先不入武监就读,可以在国子监开设武监预科,先在国子监接受德育。”
“等十四岁后,再入武监学习。”
“这样一来,也不会出现缺失德育的问题。”
高拱这才点头说道:
“你把今日的话写成一份奏疏上来,本官拿来在内阁议一议。”
紧接着高拱又对苏泽说道:
“你可以和赵阁老聊聊,他也对兵部有所不满,你这套理论和他们泰州学派的‘日用之道’也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