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皱起眉,上一任小阁老是严世蕃,下场是被嘉靖皇帝处死,显然这不是什么吉利的词。
张明远察言观色,也知道估计张纯不喜欢这个话题,于是又说道:
“听顺天府办差的同年说,今年各县考核最重要的项目商税征收,县官大老爷天天为了这件事愁的睡不着,可房山又不是什么富县,哪里征得到这么多商税啊。”
张明远看向张纯,苏泽除了小阁老外,也被京师商人奉为财神。
谁不知道东宫那些日进斗金的商铺,都是靠着苏翰林点石成金的本事。
更别说苏泽上奏请求开埠,又请开九边马市,就连路过房山县的大同商人们,提起苏泽都是一脸的崇拜。
张明远这批同年的吏科班学员,共同在国子监内上了三个月的课,结业后也不知道是谁提议,也仿效了进士老爷们编写了同年录。
这些吏员分布在京畿,在顺天府的府县衙门中,正如苏泽所预料的那样,自然就结合成了一股新吏的团体。
而这帮新吏虽然还斗不过盘踞在地方上的老吏员家族,但是由于衙门主官更信任这些新吏,他们又靠着掌握的技能,也能在县衙中站稳脚跟。
而且这些新吏比起旧吏,他们也有一定的上升空间,这就和注重政绩的官员一致,他们更想要在地方上做出成绩来。
房山县令是进士出身,又是当朝阁老张居正的门生,如今张阁老执掌户部,盯着顺天府的商税,那房山县令自然要为恩师做出点成绩来,为自己在派系内部提升分量。
而张明远这些新吏也和县令的目标一致,这次来顺天府打探消息,也顺道问问张纯赚钱的法子。
张纯是乐府新报的采访使,也是能经常见到那位苏翰林的,大概也能沾点财气?
不过张纯还真的考虑过这些事情,他说道:
“就靠着行商坐商抽税,靠着这点商税要在顺天府脱颖而出,你们房山县怕是很难做到。”
张明远有些低落,他朝中无人,分不到顺天府更好的县,比起那些直接分进顺天府的同年们,更是落后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是张纯又说道:
“房山县要做出成绩来,光靠这些是不行的,要兴产殖业。”
“兴产殖业?”
张纯点头说道:
“这是我听苏翰林和罗翰林谈过的事情。”
听到苏翰林三个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