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没有出现太大的险情。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朝堂下暗流涌动。
自从山西商人代表上书,请求在山西开征商税以后,各省都在盯着山西商税的情况。
原因也很简单,皇帝和阁老们,要看在山西开征商税的结果,如果能够平安的征收到足够的商税,那就会坚定高层继续推广征收商税的决心。
而如果山西商税征收不顺利,或者花费大力气最后征收不到足额的商税,那扩围商税的计划就要放缓。
其次就是七月份,隆庆会计录就要编纂完毕了。
上册在二月份已经编纂完毕了,但是有关京师各衙门开支部门的账本,也就是会计录下册还在难产。
苏泽知道这部账册编纂的难度。
要将京师各衙门的开支都盘明白,算清楚,这必然是个复杂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发现很多不合理的开支,隆庆会计录的编成之后,必然意味着京师各衙门财政预算的重新洗牌。
所以现在京师各大衙门内都是算盘打的响亮,各衙门都要在准备资料,说明自己的预算是必要的。
这两件事,一件是商税开源,一件是节流,都关系了各衙门最重要的财政大权。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角力,为了各自的利益明争暗斗。
不过这些都和苏泽没什么关系。
他现在在户部只是挂名,詹事府也不是主官,而且张居正再怎么也不会砍詹事府的预算。
此外苏泽的报馆,是改在内阁下的,总裁官是李春芳,级别高的吓人,而且报社还是京师各大衙门中少有能自负盈亏的部门,朝廷给的拨款少得可怜。
沈一贯冲进了报馆。
“真见鬼了,今年的雨都下到南方去了?怎么六月就这么热了?”
但是沈一贯冲进了报馆,却感觉到了凉意,他本能的看着苏泽。
罗万化说道:
“这是子霖兄的法子。”
沈一贯惊呼道:
“子霖兄你不装了?你真的会仙术?”
罗万化没好气的说道:“肩吾兄,这是实学!”
沈一贯哈哈一笑,他当然只是开玩笑的,但是他也对苏泽如何让室内凉快下来好奇不已。
罗万化领着他来到了报馆的南墙边上,沈一贯才发现南墙上装着大量的竹管,这些竹管从高处循环流下,将覆盖在墙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