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愿意跟着闵清造假,和把身家性命都押在闵清身上,完全是两回事。
果然,第一个跳出来的,是乌程县令。
乌程县令说道:“巡抚大人,这府库的银元可是吾等向商人拆借的,如果送到应天去,那些商人还不生吞了咱们?”
乌程县令一冲锋,其他县令纷纷跟上,毕竟写借条的是他们,当地商人也不敢来巡抚衙门闹事。
闵清阴沉着脸,他也知道自己这些手下都是首鼠两端的家伙。
闵清说道:
“这借据可不是本官打的,府库银元也是你们送来的,本官大可以将府库内的银元都送到应天去。”
这下子众县令都炸锅了,他们也没想到,闵清竟然可以如此无耻!
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闵清完全可以将自己摘出去,不管自己的死活。
他刚刚被皇帝嘉奖是“天下第一巡抚”,那皇帝就是为了自己脸面,事发后也会袒护他。
最多就是一个失察,治下不严的罪过罢了。
但是实际操作的府县官员,那可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而且府库在闵清手里,真的将银元送出去,那本地士绅真的能把这些府县官员撕了。
威慑起到了效果,闵清说道:
“诸位,本官当然不会这么做,这么说只是提醒大家,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谁也跑不了。”
“如果现在要走的,大可以离开,本官绝不打击报复!”
听到闵清这么说,更没人敢离开了。
于是贾静堂带头说道:“还请巡抚大人给大家指条生路!”
闵清点头说道:
“这件事硬的不行,要来软的。”
“朝廷不是要咱们把银元交出去兴修水利吗?那咱们就先把银元‘花’了。”
“各县回去,都征调民夫去修水利,把账全都给本官做平了!”
众人立刻明白了闵清的意思。
朝廷的旨意还没正式到,那就先把府库中的银元“花了”。
花的最好去处,就是跟着朝廷的思路,拿去兴修水利。
而水利,本身就是最容易造假的工程了。
动员一些百姓去参加徭役,县衙不付钱就是了,这完全是无本的事情。
造一些没用的水利工程,或者名义上进行修修补补。
到时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