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张纯纠结了一会儿说道:
“恩师,自从考上举人之后,弟子才觉得自己未必能在科举之路上继续走下去了。”
张纯说的也是实话。
这次国子监内,有五人中举,这其中张纯也是在国子监中学习时间最长的监生。
可张纯也是这次这次中举五人中的最后一名。
虽说乡试只是贡试资格考试,名次并不重要,但是张纯还是感觉到了吃力。
同样是国子监内的监生,好友朱俊棠在通过乡试后进境飞快,就连老师沈鲤也说,朱俊棠已经有进士的实力了。
另外三名同年也都要比张纯年轻,他们就算是后年考不上,也可以再等四年。
但是张纯是五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他家庭负担也是最重的。
所以在研究了历年来进士文章,又思考了很长时间后,张纯做出了放弃贡试的选择。
张纯又说道:
“顺天府和山西进行吏科试,就已经不再给举人授官了,所以弟子。”
苏泽这下子明白了张纯的意思。
举人是可以授官的,虽然是不入品的学政官员,但是做得好可以入品的。
但是自从顺天府和山西开始吏科试后,举人可以免试通过吏科试,直接参与吏科班的学习。
这本来是苏泽为了扩大吏科生员,解决举人就业的举措。
但是与此同时,吏科也停了两地举人入仕的门路。
原因自然也很简单,有的举人只能做吏,有的举人却能做官,这种不公平显然会引起官僚体系的混乱,引发更多的矛盾。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苏泽明白了张纯的意思。
张纯明白,吏科试推广是大势所趋。
而随着这个“大势所趋”,举人功名就会贬值,如果等到全大明都推进了吏科试,举人就只能做吏不能做官了。
所以张纯才急着找上苏泽,想要以举人身份出仕,谋一个学官的差事。
当时,张纯也不全是私心。
他又说道:
“恩师,弟子在给养济院授课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喜欢教书,在来国子监之前也做过几年塾师,也想要在学政官的位置上磨炼下。”
苏泽这才想起来,现在给京师养济院报童授课基本上都是张纯在负责,他也确实做的不错,培养了几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