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吗?”
张纯说道:
“苏师说,育才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化这件事也是水磨的功夫。”
“我准备到了澎湖,就按照养济院的办法,在澎湖创办公校,吸引幼童读书。”
朱俊棠问道:
“为何不从青年开始,从识字的人开始培育,不是更容易见成效?”
学官的重要考核指标,就是当地科举考试的成绩。
一县的举人越多,学官的工作就越好。
如果一个县几年都没有举人,那就说明当地教育工作失败,就会得到比较差的考评。
张纯说道:“这件事苏师也说了,就任澎湖这些地区,肯定不能按照大明文教昌盛的地区那样考评。”
“澎湖考评还是要文教之功为主?”
朱俊棠问道:“何为文教之功?”
张纯说道:
“我也请教了苏师,苏师说,上古先贤教育人才,都是因性施教,是为了让人成才。”
“明事理,养正气,格物致知。”
“科举之道,本应该是我们读书人施展个人抱负的途径,而并非奋斗的目标。”
“去澎湖的移民,本就是为了一口温饱,要不然谁也不会背井离乡的,他们也没有读书的条件。”
“我准备在澎湖创办小学,让幼童来小学开蒙,就算是不能科举,能读书识字,那也有教化之功,不负苏师的嘱托了。”
听到这里,朱俊棠也由衷的敬佩起来。
他也理解了张纯的焦虑。
他的同族张明远,前阵子因为玻璃窑厂的功劳,被皇帝恩旨嘉奖,赏赐了他锦衣卫百户。
这件事引起了引起了顺天府吏员的轰动。
虽然张明远这个锦衣卫百户不是世袭百户,也就是说他死了儿子没办法继承。
但锦衣卫百户是七品,张明远竟然就这样踏过了官吏之间的天堑。
这件事深深刺激了顺天府的吏员们,他们积极寻找自己县内的特色产业,也想要重现张明远的“奇迹”。
别人都在进步,而自己还原地不前,这种焦虑自然让人烦闷。
张纯又说道:
“苏师也正在着手改革吏部选人之法,思召兄,我先入官场等你。”
朱俊棠的郁闷一扫而空,和张纯击掌后,也开始帮他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