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自己部门的利益放在最上面,这样才能获得下层的拥戴。
权力是自上而下的,也是自下而上的。
殷士儋懂得这个道理,这学政官任免的权力,他必须要争。
果然,当殷士儋说出自己会带头争取礼部利益,众官员也纷纷激动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官员通报,苏泽求见。
众官员看向殷士儋,脸上都露出担忧的表情。
算起来,殷士儋也是苏泽的老上司了。
当年苏泽刚入翰林院,殷士儋就是掌院学士。
虽然没有听说两人有多少交集,但是以苏泽在大明官场“狐媚”的名声,众官员又怕殷士儋被苏泽“勾了魂”,出让礼部的利益。
看着周围不信任的目光,殷士儋叹气说道:
“请苏子霖来正堂,诸位也随本官一起见见苏子霖吧。”
这下众官员安心下来,随着殷士儋来到正堂。
而苏泽也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被带到殷士儋的公房,而是被带到了礼部正堂。
但是看到这个架势,苏泽也明白了。
殷士儋估计是猜到了自己的来意,怕和自己“密会”引起礼部官员的误会,所以和自己当众见。
不过苏泽倒是也无所畏惧,他本来就是来和礼部说清楚的。
“见过大宗伯,见过诸位大人。”
苏泽的态度很谦恭,殷士儋虽然做过他的上司,但是和他的关系很一般。
在学术上,殷士儋和赵贞吉都是心学一派的,和苏泽提倡的实学是有冲突的。
不过上次殷士儋能出任礼部尚书,也算是有苏泽的推动,所以殷士儋还算是客气的说道:
“苏翰林来我礼部,是有什么公干吗?”
苏泽说道:
“大宗伯,诸位大人,苏某这次来,是为了学政的事情。”
苏泽竟然如此直接,众官员也愣了一下。
这时候一名官员站出来说道:
“学政本就是我礼部的事务,苏翰林这些日子要推动举人铨选,却独与吏部商议,岂不是看不起我们礼部?”
苏泽没有动怒,这名跳出来的官员帽子扣的大,其实是试探自己的态度。
甚至苏泽都懒得理他,直接对着殷士儋说道:
“大宗伯,苏某这次来,就是希望礼部支持苏某的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