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奖死者并且赠予官爵给死者。
最后就是这个稽勋清吏司了,负责管理官吏们的功勋等级、名册、丧事、赡养。
和前面的三司相比,稽勋清吏司在吏部就是一个负责档案管理,各类杂务的部门。
但是这么一个倒霉部门,最近又接了一个倒霉差事。
这次京营多出来的预算,要用来改善官员待遇,如何制定这个涨薪计划,就落在了稽勋清吏司头上。
稽勋清吏司郎中又扔给了段晖这个员外郎。
段晖拿出了几个方案,连吏部内部都没能达成一致,为了这件事他天天苦思冥想。
段晖越想越气。
段晖和申时行也算是同年,虽然没能和申时行一样成为翰林,但是他科举名次靠前,也得以在京师留任。
当年他被张居正安排入吏部的时候,心中还充满了对师相的感激。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张居正门生的身份,又或者是自己官员不畅,在吏部转来转去,最后在稽勋清吏司做了一个员外郎。
段晖心中对张居正也充满怨气,自己是被张居正当做刀,安排进了吏部,当时的吏部尚书高拱能对自己有好脸色吗?
又眼看着同年一步步飞升,申时行更是直接就任了和文选郎差不多的兵部武选郎,段晖心中的怨气就更大了。
员外郎说起来和郎中只差一级,但凡在官场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同样的级别职位亦有天差地别,段晖这个稽勋清吏司员外郎,和申时行这个兵部武选司郎中,差的可不是一级,而是一条天堑。
好不容易熬走了高拱,新尚书上任,又被安排了这个倒霉差事。
段晖的怨气几乎要溢出来了。
但是让他离开京师,到地方上任职,他又不愿意。
京师繁华,又怎么是地方上能比的?
而且那么多同年,还在知县的位置上迁转,上次有一个同年来京述职宴请自己,所求不过是从偏远的县调任到富庶地区当知县。
自己好歹也是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那些地方官员见到自己走出吏部,也要尊称一声天官大老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吏员来通报,说是文选司郎中张四维要见自己。
张四维是文选郎,在吏部权势是仅次于尚书、侍郎下的第三人,段晖不敢怠慢,连忙来到了张四维的公房。
进入公房,段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