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是逛窑子,既然不是逛窖子,又怎么能定他的死罪呢?大敌当前,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怎么能做那种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呢?依我之见,你就把他饶了吧。”
大伙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汤大龙。
“汤大龙,我觉得你这话说得毫无道理,打个比方,一个小偷到别人家去偷东西,难道说非要把别人家的东西偷走了,他才是小偷吗?只要他有了这个动机,有了这个行为,就是不行,既然他已经到了别人的家里,那么,他就已经是小偷了,即使他没有偷走东西,也是小偷!话又说回来,既然甄四飞到了梦裳佳院,那么无论他与鹤顶红之间有没有干那种坏事,他都是逛窑子,都是不可以的,”张天和看着他说,“那按照你的意思,他非得把鹤顶红睡了,那才是逛窑子吗?真是岂有此理!”
“张天和,这么一说,你今天是非杀他不可了?”汤大龙问。
“非杀不可!”张天和说。
“张天和,一直以来,我们兄弟都认为你是个明主,所以,大家都来扶保你,今日一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庸主,你不问是非,不分好歹,一意孤行,刚愎自用,非要拿自己的兄弟开刀,树立威信!你真要这么干,那么,我这个骑兵队的头领我也不干了,你另选他人吧!”汤大龙气得脸涨得通红,从来未见他像今天这样敢在队长面前发脾气。
“我今天终于明白,历史上,为什么会有诸葛亮挥泪斩马谡,曾国藩痛杀金松林的事发生,并非诸葛亮不讲情面,也不是曾国藩喜欢杀人,这些都是迫不得已啊。”张天和长叹了一声说。
“汤头领,师兄,那个谁,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们不必再为我求情了,这是我罪有应得,怪不得任何人,队长他说的有道理,他做的对,我是罪不可赦,罪该万死,我死了以后,我会在天上保佑你们,保佑你们打胜仗,保佑你们平安的。”甄四飞说。毣趣阅
就在这时,早有人把此事告知了张天和的母亲,老太太一听甄四飞要掉脑袋,也是吓得不轻,连忙从小张庄赶了过来。
“娘啊,娘,您快救救我,您儿子张天和可真够狠的,他要杀我呀。”这甄四飞看到老太太过来了,一下子扑到了她的面前,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甄四飞,好孩子!你快起来,今天有娘在这里,你就不会有事,我看谁敢杀你?”张天和的母亲王媪说。
“娘,您怎么来了?”这时,张天和看到自己的母亲来了,连忙走下前台,过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