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还有,您看那边那个,他就是负责伺候侯显的小火者,叫侯长贵。”
马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另一个人。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只是随口胡诌了一个。
朱高煦顺着马骐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被马骐称为“侯长贵”的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朱高煦心想,这马骐说得如此肯定,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朱高煦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狐疑,他的手指微微抬起,先是指向了侯显,接着又将指尖转向夏原吉。“在这两个侯显之中,必定有一个人是冒牌货。”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笃定,仿佛已经看穿了其中的端倪。
于是,朱高煦再次将手指指向侯显,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缓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叫侯显,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身份呢?”
侯显闻言,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摸索着衣领处。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木制的腰牌,毫不犹豫地扔给了朱高煦。
侯显的动作干脆利落,腰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朱高煦手中。
他解释道:“这是我的出宫腰牌,这种东西,寻常人可不敢轻易伪造。小王爷您一看便知真假。”
朱高煦顺手接过木块,仔细端详起来。这块腰牌与他自己所拥有的那块颇为相似,不过他的那块是银制的,专门用于入宫的腰牌,而且上面还有他皇爷爷亲自下令特别标注的一句话:高阳郡王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养心殿和文华殿。
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腰牌,翻遍了历朝历代的史书都难以找到第二块。
侯显心中暗自思忖,这高阳郡王既然要看自己的腰牌,那肯定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
不过,侯显对此并不担心,因为他的腰牌可是货真价实的,上面的字也是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然而,当朱高煦接过腰牌后,侯显却惊讶地发现,这位郡王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手一抛,将腰牌扔给了站在一旁的马骐。
侯显不禁有些错愕,他不明白朱高煦为什么会这样做。
难道说,这位郡王根本就不认识字?还是说,他有其他的意图?
就在侯显胡思乱想的时候,朱高煦突然开口问道:“这个腰牌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侯显连忙回答道:“回郡王,上面写的是‘司礼监随堂太监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