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期待着能品尝到一种香醇浓郁的口感,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就在他准备将这口苦茶咽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发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
他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就像是打开了一道闸门,那口苦涩的茶水如喷泉一般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
刘璟看着自己手心上那根长长的茶叶梗,几乎和他的小拇指一样长,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居然用钧窑瓷器这样的稀世珍品,来装这些一文不值的树叶!”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这简直就是对如此珍贵的瓷器的亵渎!这是何等的暴殄天物啊!”
钧瓷,那可是始于唐朝、兴盛于北宋时期的官窑瓷器啊!
它是宋朝在河南禹州专门设置的官窑,只为赵宋官家烧制皇家御用的贡瓷。
而且,因为其窑址邻近春秋战国时期的钧台,所以又被称为钧台窑。
只可惜,由于靖康之耻,钧瓷的官窑毁于战火之中,那些技艺精湛的工匠们不是逃亡就是死亡,使得宋代钧瓷的制造工艺失传了整整两百多年。
如今,这些存世的宋代钧瓷无一不是绝世珍宝,被珍藏在元明两朝的皇宫大内之中,寻常人根本无缘得见。
刘璟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茶盏,仿佛那几个字会突然跳起来咬他一口似的。
他的心跳愈发剧烈,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一万头草泥马在他心中的大草原上狂奔而过,掀起阵阵尘土。
朱樉却显得十分淡定,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刘璟,轻声说道:“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你觉得这不过是几片一文不值的树叶,但在我眼中,它们代表的可是乡亲们的一片深情厚意啊。”
朱樉顿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直视着刘璟的眼睛,郑重地说:“不知者无罪,这次我就不责怪你了。
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以后绝对不能再如此糟蹋他人的心意。
若还有下次,哼”
他冷哼一声,接着说,“你就自己找根旗杆把自己挂上去,晒成人干,然后再去向我老家的乡亲们赔礼道歉吧!”
刘璟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让他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