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两万六千人,贼酋苗普亮及其麾下的三十七名头目全部被斩杀!”
沐英听着宁正的汇报,心中稍感宽慰。
他接过家丁递过来的布巾,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将剑上残留的血迹擦去,然后缓缓地将宝剑还入鞘中。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战场,只见满地都是残肢断臂、鲜血横流,一片狼藉不堪。
远处,巍峨的群山连绵起伏,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沉声道:“立刻将贼首苗普亮的首级传檄各寨,以儆效尤。
同时,要善待俘虏,对于那些愿意归乡的人,发放足够的干粮和盘缠,让他们能够平安返回家乡;而对于那些愿意从军的人,则另行编练,以备后用。”
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众人齐声应道:“得令!”
片刻之后,熊熊烈火腾空而起,迅速蔓延开来,将这座台罗十四寨地区最大的山寨完全吞没。
火焰舔舐着木屋、楼阁,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这座山寨,曾经是田氏土司八百年统治的象征,如今却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彻底消失在思州这片土地上。
沐英站在山风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身上的绯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一面胜利的旗帜。
这场围剿战,他指挥得如臂使指,干净利落,如同雷霆万钧,一举击溃了思州地区的反叛势力,彻底打断了他们的脊梁。
这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胜利,更是一次对所有心怀不轨者的严厉警告。
征南军在西南疆域的威严和力量,不容置疑,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黔地的山峦,在战火的洗礼下,将会迎来新的秩序。
然而,沐英这位当世名将却无法露出一丝笑容。
尤其是在得知李文忠兵不血刃地拿下整个播州的消息后,沐英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宁正匆匆赶来复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沐英,正像只被惹恼的公鸡一样,跳着脚,对着群山破口大骂:“李保儿这个狗日的,还真会捡便宜!
他娘的,又让这老小子捡了一个大漏!”
沐英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天菩萨啊!你真不开眼!
这不比杀了老子还难受啊?”他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