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想是谁干的,不如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
“没有啊,我给你方叔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不和人起争执的。”
“那买菜的时候,有没有杀价杀得太狠了?”
“”
“”
“”
方卫国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孩子是在刻意调节气氛。
“你小子。你潘婶从来不会占人便宜,倒是经常碰到缺斤少两的奸商。我要去找人家理论,她还拦住我,说吃亏是福。可是看看,吃亏是福吗?倒分明是人善被人欺。”
“方叔有怀疑对象?”
方卫国话头一顿,摇了摇头。
“暂时还没有。”
虽然比不上孩子们的学历和成就,但活了超半辈子,心眼和脑子肯定是有。
泼油漆,目的了然。
不是威胁就是恐吓。
最常用这种手段的除了拆迁队、就是高利贷。
可刚才他想了一圈,还是发现自己和这些黑恶势力完全扯不上干系。
三建大院倒确实是马上要拆迁,可根本不存在纠纷。
至于高利贷,更是无从谈起。
以前,日子苦是苦了点,但他方卫国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有找任何人借过钱,亲戚朋友都没有,更别提高利贷了。
人可以穷,但是得有骨气。
女儿长大成人、毕业出来以后,则完全没有借钱的必要了。
要借,那也是别人来找他借钱。
所以琢磨一通,究竟谁会这么做,方卫国完全没有头绪。
“要不报警吧?”
潘慧提议道。
有事找帽子同志,这是老百姓的路径依赖。
“找什么警察?你要闹得人尽皆知?”
方卫国立即表示反对,不管是谁干的,出于什么原因,被人泼油漆,传出去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不找警察那怎么办?泼了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
潘慧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问题的根源总需要解决,总不能整天换门吧?
“你找警察又有什么用,院子里又没监控,找了也是白找。不信你问问晴晴,警察是不是万能的。”
潘慧哑口无言。
以前在外跑货车,方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