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考量前因后果,不能有一点温度吗?动手就要坐牢?”
“我没说一定要坐牢。”
“你是没说,可是那些人会放过一个敢对他们挥拳的瓦匠?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施加压力,利用自己的金钱地位,虚构伤势,贴个创口贴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能开出脑震荡的诊断证明出来!”
方晴默不作声。
“假如他去坐牢,这个孩子就是罪犯的后代。他现在还小,等他以后知道了这个社会的真相,知道了职业的高低贵贱,想要去考公,进好的企业,却因为他爸爸的‘犯罪记录’而直接被抹杀,到时候,他会走上什么道路?更何况他爸爸还是蒙冤受屈。你们看新闻了吗,一个小孩,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别人侮辱,杀害,结果那些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处,逍遥法外。结果这个孩子长大以后,反过头,把仇人一家全部都杀了。”
方卫国压抑着声音,避免被厨房听见,“你们是不是想这个孩子步这样的后尘?”
江辰悄然往旁边挪了挪,似乎是为了躲开方叔飞过来的唾沫星子。
承受父亲滔滔不绝的方晴扭头:
“你跑什么跑。”
方卫国目光转移,看着“吊儿郎当”的江辰,似乎突然回过味来,情绪收敛。
“你们是不是想好了对策?”
“反正我的专业,解决不了。”
方晴言简意赅。
她的专业,是法律,而这条路径已经尝试过了,没能走通。
不过解决问题的办法从来不止一种,比如父亲举的这个沉重事例,当法律无法给予自己公正,“犯罪”,未尝不是一种候补选择。
“叔,我和方晴,研究研究。”
方卫国看出端倪,端详着形象有点滑稽的家伙,右后颈的卡通创口贴难免又闯入视野。
“你们两个,是不是真当我们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