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内心戏倒挺多。”陈贵良忍俊不禁。
谢扬继续说道:“再后来,工作越来越顺,处理事情得心应手。我感觉自己有些膨胀,认为老子特别牛逼,简直就是一个天才。怎么说呢,经常目中无人,说话也开始跑火车。”
陈贵良问:“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状态?”
“我再膨胀还能在你面前膨胀?”谢扬又喝了一口,“主要是在亲戚、朋友、下属和老同学那里膨胀。特别爱装逼,特别爱显摆,有时候还说话伤人。”
陈贵良问:“你后来怎么意识到的?”
谢扬回忆道:“有一次,我给我哥打电话。还没说几句呢,我就嘲笑我哥做公务员没意思,一天到晚忙成狗还赚不到几个钱。让他干脆辞职过来帮忙,还说轻轻松松让他年薪多少多少。”
“你哥骂你了?”陈贵良问道。
谢扬点头说:“劈头盖脸骂我一顿,说我的口气越来越大。说我运气好遇到贵人,做出点成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说我如果不是跟着你混,现在就一个破二本在校生反正骂了我很久,我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又拿起手机给我哥打过去。那天晚上,我跟我哥聊了整整一夜。”
陈贵良感慨道:“你有一个好哥哥。”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现在公司很顺利啊。”谢扬问道。
陈贵良说:“没什么。喝酒!”
陈贵良突然找谢扬喝酒,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变了。
刚穿越那会儿,他跟谢扬在学校人工湖聊天,还说自己要谈一场无关金钱的恋爱。要体验真正的爱情。
陈贵良非常明白,边关月是真爱上自己了,而且确确实实跟金钱无关。
但陈贵良自己呢?
今天傍晚接到边关月的电话,默许了陶雪的存在。挂断电话之后,陈贵良并没有预想当中的欣喜,而是感到茫然又自责。
他似乎从来没有顾及过边关月的感受。
更可怕的是,陈贵良发现自己变了,变得面目全非是那样的陌生。
他说要慎独,要吾日三省吾身。
但根本做不到。
知易行难。
他只是个普通人,知行合一纯属扯淡。
谢扬不知道陈贵良内心的想法,开始跟他聊起以前的人和事:“你知道吗?刘老师和高老师两口子,被隔壁市的学校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