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过年的
祖祖打开了话匣子,越讲越多:“现在国家提倡火葬,我对不起政府,想要违规土葬。到时候摆了灵堂,你记得回来打牌。”
陈贵良应承道:“行。到时候我回来,一边跟贵荣他们打牌,一边给你老人家守灵。我还要赢他们的钱。”
祖祖笑道:“我变成鬼魂,保佑你多赢点。”
陈贵良说:“那你就站在我旁边,悄悄的给我通牌。”
两人越说越离谱,却也越聊越开心。
老人家是真开心,陈贵良则把伤感隐藏起来。
祖祖放低声音,指着墙角说:“你去拿锄头来,把那里挖开,埋着一个罐子。”
陈贵良知道是啥。
屋内地面也是泥土,并没有打成水泥地。
陈贵良对着墙角挖了一阵,很快挖出个陶罐子。
祖祖回忆道:“我年轻时的金银首饰,冯玉祥搞那几次抗战献金,我都已经捐出去打小鬼子了。人民队伍解放龙都的时候,我又捐了两三百块大洋。”
“我们家在村里人缘不错,也没多少土地,钱都是你老祖祖(祖祖的丈夫)卖私盐赚的。村里很多人,年轻时都跟着他卖私盐。运动的时候,我这里也没遭灾,还有人专门保护我。”
“唉,就是最近二十年,偷东西的越来越多。我藏在柜子里的银元,被偷了估计有一两百块。剩下的我就用罐子装起来,全给埋在墙角。”
“我晓得你现在有钱。这些东西你拿去存着,不要乱花了。”
罐子里的银元不多,只剩下十几块。
大部分是袁大头,也有几块孙大头。
其实不值几个钱。
陈贵良的父亲欠着外债时,一块袁大头也就值三五十块钱。全部变卖,都不够陈兴华还债的。
现在虽然涨了,但一块袁大头也就卖100块钱左右。除非有珍贵品种,否则总价也就值一千多。
祖祖朝陈贵良眨眼:“藏起来,别让他们知道。”
老人家虽然有很多后代,但她以前最疼陈贵良的父亲,现在又最疼陈贵良。因为所有的后代里面,她觉得陈贵良父子俩吃的苦最多。
“肯定不让他们知道。”陈贵良把银元揣进羽绒服的内兜。
老人家等陈贵良把墙角泥土填回去,又指着墙上自己的遗像说:“去帮我擦一擦灰尘。”
陈贵良抱来一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