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加工,到时候让我爸去当厂长。”
孙主任一听“高速公路”四个字,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
他到处去拉投资,结果老板们都问有没有高速公路。
“陈老板快人快语,那我就不再打扰了,”孙跃进说,“等哪天开始修高速路,我第一时间通知陈老板。”
陈贵良握手道:“孙主任慢走。”
次日上午,村支书又带着镇上的领导来拜年。
陈贵良只能热情接待,吃过午饭赶紧闪人,让杨硕开车过来一起去接边关月。
再不走,指不定还有谁来拜年。
边关月的外公外婆,提着大包小包下楼。全是本地土特产,以吃的东西居多,宿舍里那些家伙有福了。
“不回去跟奶奶告别吗?”边关月问。
陈贵良说:“明年再来,我快被拜年的烦死了。现在如果回村,估计又有哪个亲戚上门。我爸那人好面子,让他在家慢慢接待。”
边关月道:“你家里人都挺有趣的。你爸妈穿的衣服,还有你妈那个发型,让我想起80年代的老港片。”
“我挺佩服他们,那些衣服都不知从哪儿买来的。一般人还真买不到。”陈贵良吐槽说。
边关月听得直笑,又问:“奶奶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吧?”
陈贵良摇头:“算不上。奶奶的父亲是私盐贩子,拉起一个船队专门贩私盐。船队也全都是小渔船改的,听说还是股份制团伙。他们属于小打小闹,负责把盐运去泸市,卖给那里真正的盐枭。顺便再运些东西回来卖。”
这种私盐小团伙,抗战期间不止一两个。
沿海产盐地沦陷,龙都市的盐要供给七个省,催生出大量的私盐小团体。
被小鬼子轰炸得也厉害,飞机看到盐井的天车就炸。
冯玉祥跑来号召抗日献金,被炸出火气的龙都百姓,一次性就捐款1.2亿法币。而那八年时间,全国抗日总捐款也才13亿法币。
此外,还捐献飞机120架、黄金1100两、白银不知几何,另捐献大量食盐支援前线。
老祖祖的金银首饰,就是那时候捐出去的。
两人聊了一阵,杨硕开车进入市区,驶过冯玉祥手书、刻在河岸岩壁的“还我河山”。
出了市区,开上省道,轿车开始剧烈颠簸。
全是绕山公路。
陈贵良和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