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己的根,打自己的脸!
朱元璋岂会做这种事?
“真不喊一下汤和吗?”
中都城,江阴侯吴良望着李善长询问。
李善长面上露出一抹嘲弄道:“喊他做什么?
监造中都城也有他的份,可他八九个月前就病了。
一个带兵南征北战,壮实的像头狗熊的人,忽然间就成了病秧子。
一直在家养病,不理会中都城的事。
他以为咱看不出来,他是对咱修建中都不认同。
怕咱闹出什么事情,连累到了他?
既然他那般怕,处处躲着,那就随他。
现在上位前来,到了分好处的时候,咱也没必要带着他。
让他接着病好了!”
“之前他当缩头乌龟,生怕会连累到他,现在好处来了,他还想要沾光?
摔倒正巧趴在美人肚皮上——净它娘的想美事了!”
李善长弟弟李存义,直接骂出声。
吴良见此便也不再多言。
说起来,这事还真不怪他们,是汤和自己不做人在前。
如今不过是种瓜得瓜罢了
“爹,您的病好了?要不再开窗冻冻?”
汤和的儿子汤軏看着精神百倍的自己爹,说出了非常孝顺的话。
“上位要来了,我的病它不敢不好啊!”
汤和说了一句,就召集府中家将,顶盔惯甲,匆匆的出了府门。
目送自己爹离去,汤軏挠挠脑袋。
不是在疑惑自己爹去干什么了,而是疑惑自己爹明明说了,病不敢不好,为何甲胄之下,却穿的如此单薄?
这样的冷的天,骑着马冷风吹上一通,铁打的人也遭不住啊!
高亢的唢呐声里,朱元璋带着太子,摆开了属于天子和太子所有仪仗,下了船,坐上了天子玉辇,行走在家乡的土地上。
从这里到中都城的路,都已经清水撒街,黄土垫道。
收拾的干净整洁。
道路两侧挤满了无数临淮,凤阳两县的百姓,踮着脚的看稀奇。
李善长带领中都城官员,以及在凤阳的淮西勋贵,或是勋贵们能拿出手的子侄,与临淮、凤阳两县官员,怀着激动的心情,拜于玉辂前。
满脸笑容向百姓们挥手示意的朱元璋,将目光投在了李善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