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在剧烈的挣扎,等到看到这边那么多人悄悄摸进了知府后衙,立刻吓得不敢乱动了。
程雷响喝道,“敢乱叫就拧断你的脖子。”
说完,慢慢的松开了捂着那仆役的手。
程雷响刚才用的力量很大,月光下能看到那仆役的嘴脸上,乌青一片的指印子。
他吓得颤声声的说道,“各位大王,饶命啊。”
裴元示意了下,程雷响掏出腰牌给那仆役看了,口中低声威胁道,“锦衣卫办案,要查问伱们知府,他在哪里,还不从实招来?”
那仆役听了吓得心胆俱裂。
锦衣卫奸邪的名声谁没听过?
特别是对他们这些官宦人家来说,那可是盘旋在他们心中的死亡阴影啊。
那仆役抖抖瑟瑟的哭泣道,“我说、我说,不关我的事儿啊!”
等那仆役详细的说完,程雷响回想了下刚才摸进去探路的情况,回禀道,“大人,应该问题不大。”
“好。”裴元点头,瞧瞧地上那一麻袋一麻袋的那首级,又瞧了宋春娘一眼。
心道,那么知情识趣的手儿,弄脏了也是可惜。
于是便看着宋春娘道,“你留下守着后路,顺便看着他,要是等会儿里面出了问题,你就把他砍死。”
宋春娘听了,看看故作严肃的裴元,再看看一脸无知的程雷响,心中有了些猜测。
她平静的应了一声。
等到和裴元对视的时候,颇有深意的给裴元丢了个媚眼,表示领情。
裴元装着糊涂,领着一众人等,悄悄的向后堂翟德安的住处摸去。
现在的官儿,讲究一个当官不修衙。
原因很简单,修衙门不是个小钱,若是花了公款修衙门,就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喜爱享乐的印象。
而大明的官儿都是流官,今天在这里,明天可能就换了别处。
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下一任的官员,一边舒坦的住着前任修的衙门,一边还得骂着前任贪图安逸、为官不仁。
在大家都不这么干的前提下,自然没人愿意拿自己的名声去成全别人。
真有这笔闲钱,我自己揣兜里不好么?
所以翟德安虽然贵为苏州知府,其实后衙也就那个样。
等进了翟德安所在的院子,几个锦衣卫利索的上前,向各个厢房中吹了迷烟。
裴元不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