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掌握一半,也足以掌控巨大的利益。
在这种关键时刻,裴元怎么能容忍王敞这个不思进取的老扑街,破坏自己的布局?
他语带威胁的说道,“大司马说话太满了,井水有时候也会犯到河水的。”
王敞听了裴元这话,竟直接被噎住了。
他憋得满脸通红,想着在一帮故旧面前,欲要顾及面皮发作,又想起了这杀千刀的家伙,策马冲着自己乱踩的情景。
王敞不由忍气吞声道,“哦,那不知裴千户拦着老朽,有什么高论?”
王敞完全是扑街的败犬心态,根本没有多少挣扎的念头。
然而那些跟随王敞过来的人,却不由微微色变起来。
他们惊疑的打量着裴元,又看看王敞,猜测着这位大司马是不是被人拿住了什么把柄。
裴元的脸,说变就变,立刻从阴沉难测,堆上了热情的笑容。
他拉着王敞就往一边走,“好事儿,好事儿啊。”
王敞内心有些抗拒,但想到这毕竟是繁华的扬州城里,又有这么多旧日同僚见证,难道还怕他打我?
于是便半推半就的,任由裴元拽着到了一旁的死胡同里。
裴元刚才就观察过,这个短巷一侧是布坊,一侧卖的是皮货。
短巷的尽头两侧有门,应该是两家店铺往后院运输物料的地方,平时根本没什么人。
裴元示意程雷响帮自己望风,才笑眯眯的对惊惧不定王敞说道,“大司马怎么出现在扬州城啊。”
王敞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裴元,想要沉默应对。
裴元却不客气,觉得是时候让王敞回忆起当初的经历了。
于是右手一抬,手中的霸州刀毫不留情的扫落了王敞头上的高帽。
王敞蓦然一静。
裴元倒先吓了一跳。
他向来喜欢欺软怕硬,有些担心自己刚才怕是过火,彻底激怒了这个正二品的南大司马。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就算王敞干预不了厂卫系统,说不定也能从其他地方给自己找些麻烦。
就在裴元拿不定的时候,就听王敞叹了口气说道,“本官屡次上表请辞,可是朝廷不许。如今霸州叛军有侵犯南直隶的可能,我既然做着这官,总不能躲在长江以南置若罔闻吧。”
说完,王敞又从地上慢慢捡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