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叛军由盛而衰,对朝廷的威胁,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朝廷也超规格加封陆完,对他采取了拉拢的策略,稳住了他的心思。
所以朝廷才旧事重提,继续对刘瑾残党,展开政治追杀。。
王敞连连摇头,“没用的,陆完不会掺和这个浑水的。”
从眼前的形势来看,陆完已经平安着陆了。
凭借着这份平叛的功劳,都够他吃一辈子了,哪还会自寻烦恼,掺和刘瑾残党的事情?
裴元却不怀好意的提醒道,“他当不当没关系,你们可以‘推举’啊。”
“陆完平定了霸州叛军之后,必然功高势大,炙手可热。你们只要把陆完捧出来,做你们刘瑾阉党的共主,你说朝廷里的杨一清和内官中的七虎,会不会把势头正盛的陆完视为眼中钉?那他们还有闲心去理会你们这些人吗?”
王敞简直要听傻眼了。
这是什么操作?
等等,印象中陆完当年就是因为没敢打宦官,所以才被那些动手的人,“推举”为抗阉义士头名的啊!
这么说来,岂不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王敞下意识问道,“那陆完不是傻瓜,岂会吃这样的哑巴亏?”
裴元却笑道,“人心隔肚皮,政治立场这种事情,就算大声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信。而且三人尚能成虎,何况是千夫所指呢?”
“朝廷清理刘瑾余孽的决心很强,现在只有立下大功的陆完能抗的住。只要你们这些人齐心合力咬死陆完,那陆完为了自保也只能拼命挣扎了。”
裴元顿了顿,决定稍微透漏点秘密。“而且,你们的敌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当年的内宫八虎,只有刘瑾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刘瑾一死,其余的人虽号为七虎,其实不过是乌合之众。”
“当年刘瑾在的时候,能够压制的内外服服帖帖。如今刘瑾一死,张永这个没有主见的,完全成了杨一清的传声筒,至于谷大用,庸人而已。这也就导致了,宫中的另一支势力想要崛起。”
王敞听到裴元开始事渉宫闱之秘了,不由大大的张开了嘴巴。
他直接质疑道,“裴千户莫非信口开河?”
裴元毫不心虚的摸出自己的象牙腰牌丢了给了王敞。
王敞这等级别的官员,自然认识这等高级货。
看了两眼,见是具名的腰牌,心中有了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