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这个年过五旬的老太监,刚刚上位的时候,王敞还曾经不屑一顾。
但是等这个老太监一项一项的开始颁布新政之后,为什么有那么多聪明人,不论是大学士、各部尚书、各都御史都上赶着,跑去要做阉党?
原因很简单啊。
那分明就是朱厚照的新政。
他们这是暗地里跑去捧朱厚照的臭脚。
现在那些所谓的刘瑾残党,说白了,就是朱厚照政治冒进失败后的零星余烬。
裴元对王畅冷静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天子见这条路走不通,已经打算换另一条。这才是刘瑾残党,被彻底抛弃的原因。但是圣心难测啊,谁知道天子以后是怎么想的。”
“单说现在,天子沉迷于兵事,竭尽全力的想要掌握兵权。别人不好说,大司马难道还没有用武之地吗?”
王敞那刚刚稳下的心思,又被裴元拉扯了起来。
他这会儿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按自己的节奏在走了,只是下意识的问道,“那裴千户的意思是?”
裴元笑眯眯的问道,“还想再谈?”
王敞的嘴唇动了几下。
他终究是不甘心!
他五十来岁就做到了正二品兵部尚书,五十来岁啊,完全称得上是政坛小伙子。
成为内阁宰辅,几乎是伸手就能摸得到的事情。
然而就是一次政治误判,让他几乎输光了前程。
他又怎能甘心?!
王敞觉得自己那如死灰的心,又温热起来,咬牙道,“谈谈!”
裴元看着王敞,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顺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
“若是你能依照我的谋划,无非会出现上、中、下三种后果。”
裴元先伸出三根手指,又压下一根,“齐心协力,将陆完捧成刘瑾残党的共主,以陆完这个有阉党嫌疑的大功臣,构建对政敌的防御。如果计划推进到这个阶段,就会产生下等结果,陆完被人扳倒,而你们这些人可以多苟活几年。”
王敞听完,不免心动。
这一段计划,他们几乎不用付出什么,能不能自保不说,至少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输家只有献祭掉的陆完。
裴元又压下了第二根手指,“若是计划推进到了陆完要自保,而宫中的势力急需外援的阶段,那么促进双方的结合之后,就会产生中等的结果。‘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