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生死,不管真情假意,多少有些交情在。
这次裴元更是拿捏住了司空碎有错在先的把柄。
所以裴元有很大把握,司空碎会忍耐自己的无礼。
就算司空碎心头不爽,但是念在马上到淮安就和自己分道扬镳,他也不会这时候惹这个闲气。
而崔伯侯,是今天刚刚接触。
双方还有着几分客气在。
就是这几分客气,让他的附属感不是那么强,遇事的时候,会很容易代入路人视角。
见到裴元赤身裸体的出来见他们,大约也只会想。
——“卧槽,这傻叼是有大病吧?”
他并不会深刻的意识到,这是裴元对他们的轻慢。
等到时间一长,他看着直愣愣的裴元觉得尴尬,甚至觉得有些耻辱的时候。
司空碎已经滑跪了。
这也是裴元没叫澹台芳土来的原因。
澹台老爷子见他这个吊样,非得把他捶出屎来不可。
接下来,就得让他们见识到裴千户的强大,并且让他们习惯这种服从了。
说起来。
这个法子,还是裴元从另一个市井人物身上学到的。
那货平时就喜欢箕踞着,露鸟见人,而且一言不合还会骑到大臣的脖子上。
被骑的大臣怒骂他是“桀纣”,反倒让他哈哈大笑。
正思索着,宋春娘在院门露了一面,接着,就取了一件衣服扔过来,嘴里嫌弃道,“遮一下,难看死了。”
裴元接过,胡乱的把衣服穿上。
身上确实冷,也不硬撑着,直接进了屋子。
一进门,就听到暗里有些动静。
裴元先是浑身紧绷的紧张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那个位置应该是之前被自己敲晕的秦凌波。
裴元慢慢适应了屋里的光线,见秦凌波冻得抖了几下,有些要醒的意思。
秦凌波身上的衣裙,乍一看还算完整。
但两条散落在裙外的白生生大腿,却暗示着裴元,里面什么都没穿。
裴元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在遇袭之前,两人还在抵死缠绵着。
裴元身上的血,也有秦凌波的一份。
裴元从遇袭起,身体就在极度紧张下,一直维持着亢奋。
他看了会儿秦凌波,又回头看看已经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