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瓷瓶,这数日的期待一起爆发。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一下,然而却不得不强行按捺住。
一则,时间不对,按照程知虎当初说的,这宝贝要在深夜子时的时候,才能和人呼应。
现在离入夜还有些时间,裴元不愿意冒险。
二来,若是这东西真能把那些钱财取出来,裴元还得考虑如何保密的事情。
毕竟他想要的更多。
怀着这样的患得患失,裴元一直到了晚间,都有些心不在焉。
吃晚饭的时候,裴元看了陈头铁几眼。
等到众人散去的时候,陈头铁寻了个借口留下。
裴元对他道,“晚上和我再去看看那壁画,我有点想法想尝试一下。”
这种事,自然不需要单独将他留下,陈头铁便道,“有什么需要卑职做的吗?”
裴元向他询问,“今晚是谁在那边值班?”
陈头铁作为裴元的心腹,一直暗暗的留心着整只队伍的一举一动,对这些基本的换防早就清清楚楚。
“今晚是澹台百户值守。”
裴元直接道,“你和程雷响找个借口,设法把他替换下。然后带着亲兵,将那里把守好。”
裴元自己吩咐下去倒也不是问题,只是这样一来,难免会让澹台芳土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能少一事,最好还是少一事吧。
陈头铁去了没多久,澹台芳土就怒气冲冲的跑来告状,“千户,若是不放心老夫把守,直接就让别人负责便是,何必派人一趟趟的跑来盯梢?”
裴元听了愕然且无辜,“怎么回事?”
澹台芳土怒道,“陈头铁那个王八蛋,一泡尿的工夫,就跑去老夫那里查了三趟。还反复叮嘱值守的锦衣卫,不要睡觉。”
“老夫虽是年龄大了,但是该尽心做的事情,从未出过岔子。”
说完,又替司空碎打抱不平。
“司空碎那家伙,虽然前次值守的时候打过瞌睡,但那也是因为,在江都的时候发生过夜袭,好多人都没休息好,第二日又紧张的拔营,连日辛苦,这才出了点疏漏。”
“千户也不必拿这件事反复敲打我们吧?”
裴元大致能猜明白,陈头铁耍的什么手段了。
这法子对暴脾气的澹台芳土还特别好用。
他当即拍案佯怒,张口喝骂道,“陈头铁好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