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容易携带,又容易埋藏。
霸州军这一年多四处打仗,银子抢了不少,金子还真没得到多少。
他们又是流窜作战,也没太多精力仔细搜刮。
这次要送别裴元,想着这家伙爱钱,几个头领就合伙凑出来这几千两的金子。
然而
裴元却不敢拿了。
他百般婉拒不果之后,只能对刘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帅先替我留着。等哪一天,我若有了能问心无愧拿走这些金子的理由,到时候再让人来取,如何?”
几个头领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喜色。
这说明霸州军的前途,还是放在裴贤弟心上的。
刘七豪爽的说道,“行,那就给裴贤弟留着。”
刘六又唤人取了酒来。
几人斟酒满饮,随后齐彦名便唤了一队骑兵,再送裴元最后一程。
数骑缓缓而行,穿过那些乱糟糟的等着排队过河的霸州军。
裴元观察了下,发现被放在后面的部分,有很多是因为无家可归只能从贼的寻常百姓。
有相当比例的人,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再往南走,便见部队驻扎的越发零落了,还有三五成群的流民聚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裴元瞧了一会儿说道,“看样子,这些人是不想往北方去啊。”
齐彦名扫了一眼,也不在乎,“随他们去吧,霸州军有的是人。”
裴元越发的安心了,要是突袭这样的霸州军后队,陆太监想要刷出功劳,应该也不难。
想到陆太监,裴元瞧着齐彦名,笑问道,“还记得陆訚吗?”
齐彦名哪能不记得这个名字。
当初裴元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还牢牢记在心里呢。
上次裴元料事如神,一下子识破了陆完的诡计,在霸州军声望大涨之后,齐彦名就越发的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矛盾之中。
裴元预言的越精准,那没指望的未来,也就越发清晰的勾勒在他面前。
裴元看着齐彦名,眼睛盯着他的眼睛,“一定要牢记这个名字。这个人很快就会因功总督军务,若是你被官军困到绝境,就大喊陆訚的名字。他会卖我个面子,饶你一命的。”
齐彦名见裴元仍旧这么说,心志坚定的再次道,“我说过的,我齐彦名要么光明磊落的活着,要么光明磊落的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