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之前就有人觉得,堂堂朝廷命官,到了地方不说作威作福,竟然受制于人,这不是扯淡吗?
而且裴元到了苏州,竟然夜入苏州知府的房中,摆满人头恐吓,这种古惑仔行为,简直离谱。
那堂堂正四品苏州知府,会选择忍气吞声,更是扯淡。
那就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真实的大明政治生态了。
正德十五年的时候,当朝天子朱厚照,借着宁王之乱后,稳定南方局势的由头,进驻了南京城。
那时候的朱厚照,正处于最年富力强的时候。
他曾经和老虎搏斗过(没打赢),他曾经身先士卒和蒙古人近战交锋(杀死一人),他曾经顶风冒雪,骑马巡边(没感冒)。
而且他得了宣府大同的军心,万众拥戴,掌控了帝国最强横的武力。
所以,感觉自己已经行了的朱厚照,打算来南方这最繁华之地碰一碰。
朱厚照在南京一口气待了半年没走,那裴元的南方同事,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呢?
方法熟悉又亲切。
他们把一个发霉发绿的猪头趁夜扔到了朱厚照床前。
然后又把朱厚照拘留妇人的房间,满墙壁挂满了人头。
这件事发生在正德十五年七月,可以在大学士梁储和蒋冕的奏疏中寻到端倪,南京六科给事中卫道、十三道御史龚大有也有奏疏作为旁证。
简而言之一句话,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套餐,就差找个淫贼去后宫里贴贴了。
这就是大明真实的政治生态。
这件事的后续,也可以提一笔。
那么猛的大明天子对此也没辙了,于是北返。
“上至清江浦,复幸太监张阳第。逾三日,上自泛小舟渔于积水池,舟覆溺焉”
清江浦,现在就离裴元没几里路远
那为什么死在清江浦就很微妙呢?
这其实和裴元当初对陆訚说过的一段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裴元当时对陆訚说,霸州军在受挫之后,必然会倾向于选择熟悉的路撤回北方。
所以只要霸州军南下走的邳州,就可以在霸州军北返的时候,去邳州设伏。
而正德天子,在南下的时候,恰好就路过清江浦,并且开开心心的在这里捕鱼打鸟为乐。
他还把自己捕到的鱼和打到的鸟,切成片卖给随行的人,充分的享受着那种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