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灵光一闪,明白了裴元暗示他的事情。
于是王敞便积极主动的说道,“听了裴千户的启发,下官有所心得,想请千户指教。”
“哦?”裴元没想到王敞居然还能成长,于是好奇道,“说来听听,大家印证一番。”
便听王敞开口说道,“我们想要脏污陆完,把他洗成新一代的阉党头领,要做的确实不是众口铄金的指认,而是只让最小部分的,最关键的那些人,闻到他的臭味。”
“牵涉的人少,事情就能做的隐秘。”
“陆完就算察觉到风向不对,也根本无从辩驳。他甚至连解释给谁听都不知道,那又该如何自证清白呢?”
“然后我们就设法让那些闻到陆完臭味的人,向更多的人散播这个消息,甚至散播陆完上完厕所不擦屁股的事实。”
“有少数的人眼见为实,有多数的人以讹传讹,彼此呼应,无从查证。”
“那陆完又拿什么解释清楚呢?”
裴元听了哈哈大笑,“甚好。跟着我好好做事,你要能多活几年,我就让人安排你去内阁养老。”
王敞这下更激动了。
他连忙继续求教道,“下官还有些没想透的地方,还请千户指教。”
裴元心情不错,笑着说道,“你说便是。”
王敞知道接下来的细节,就牵扯到具体执行了,他不敢马虎,连忙详细问道,“那敢问千户,谁是那最重要的少数人呢?换句话说,我们该让谁来相信,陆完现在已经是阉党领袖了。”
王敞这个“已经”用的理直气壮。
王敞已经有足够的信心相信,那个统帅二十多万朝廷官兵,一手主持绞杀霸州叛军的右都御史、兵部侍郎陆完,已经被裴千户三言两语间,打的永不超生。
裴元仔细思索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天下最恨刘瑾的莫过于当今的司礼监掌印张永,他和刘瑾身份地位相差不多,却每每被刘瑾压制。在小小一座皇宫中,就不知道斗了多少次。刘瑾最后被千刀万剐,不能说没有张永的推波助澜。”
“所以张永和他所代表的七虎,肯定是对刘瑾余党最恨之入骨的。”
“把这件事让张永知道,张永必然是最警觉的。”
裴元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其次嘛,就是杨一清。张永和杨一清虽然结成同盟,但是并不代表相同的利益。”
“张永一个宦官,懂什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