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才是啊。公公可以先整理行装,等卑职带人来接。”
谷大用连忙道,“对对对。”
说到一半,话头忽然截住,对裴元质疑道,“可是,你手底下只有这么点人,咱们贸然离开徐州,岂不是更不安全。”
真要是那么多人要害他,那他宁可留在徐州。
起码,就算死了还能拉陆訚这个抢他位子的垫背不是?
裴元知道谷大用这是贪生怕死了。
这不巧了么,我也是啊。
裴千户现在还不确定,霸州军到底能不能理智的定义双方的关系。
再说,裴元从江南运来的银子在淮安分了,那这个任务到底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呢?
如果算是成功了,那银子终究是没送到内承运库去,从地理上来说,连三分之一的路都没走完。
但要是说没成功,那笔银子不成功的转化成军费了吗?
而且只运到淮安又怎样?
江南各地缴纳的粮食,不就是运到淮安之后再转移分散的吗?
万一朝廷直接把这一次运银当成惯例,然后参照粮税的模式,把江南各地的商税运到淮安,然后让卫所来自己领,那这个计划有没有机会推动下去呢?
如此计算的话,江南那些势力会不会对裴元产生后续的报复,根本还在两可之间。
裴元现在身边人手不多。
杀起来轻而易举,但是却很解恨,还能给方方面面一个交代。
说不定就会有人铤而走险。
现在裴元正好可以借用谷大用的名头,弄一支兵马护送。
裴元便对谷大用道,“所以卑职得去见一个人。”
谷大用见裴元说的郑重,询问道,“你要见哪个?”
裴元坦坦荡荡的答道,“就是陆訚。”
谷大用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立刻质问道,“你去见陆訚做什么?”
裴元提醒道,“谷公公你想一下,假如伱被人暗害了,那么最倒霉的那个是谁?”
谷大用几乎都不用想就有了答案,旋即恍然大悟了裴元的意图。
裴元说道,“如今最担心出意外的,可能就是这个陆公公了。他现在可是初掌兵权,春风得意啊。”
“要是谷公公有什么意外,只怕他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谷大用先是微微皱眉,旋即目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