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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见陆訚陷入沉默之中,裴元又提醒了一声,“陆公公?”
“嗯?”陆訚回过神来。
行吧,面对这位,自己那点筹划,又算得了什么?
陆訚单刀直入的询问道,“裴千户有什么指点。”
裴元很谦虚,“指点谈不上,有些想法想和陆公公通通气。”
陆訚的态度放的很端正,“裴千户请讲。”
裴元先对陆訚晓以利害,“想必陆公公这会儿已经明白,无论你平叛打成什么样子,都改变不了伱后续的前途。想要入驻司礼监或者东厂,还要看我这边的进度。”
陆訚默默的点了点头。
裴元继续道,“所以从陆公公的角度考虑,你的战场进度,是不是应该以协助我进展为主?”
“若是我这里还没忙出头绪,你就把霸州军顺利平定了,难道公公真要去司礼监做个随堂太监?”
“离开了手里的兵权,到时候司礼监的掌印、秉笔,说不定只用一个麻袋,就能让公公再也没有翻身的指望啊。”
陆訚听得悚然一惊。
这件事,不无可能啊。
他这种军功太监出现在司礼监,不管上面坐的是谁,都绝对忍受不了底下有这么牛逼的小弟。
随堂太监虽然看着还行,但是除了跟着皇帝上朝充充仪仗,基本上没有半点权力。
特别是在掌印和秉笔刻意针对的情况下,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难熬。
陆訚已经情不自禁的联想到。
——那年三十八,班师回朝,站着如同的喽啰。
陆訚稳了稳心思,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可是朝廷之所以换掉谷大用,就是因为耐心不足了,若是拖延的时间太久,只怕会引来上下不满。”
裴元沉吟道,“那就以半年为期,半年时间内,我应该能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陆訚对此不敢苟同,“战场形势变化无常,我只怕弄巧成拙,养虎为患啊。而且霸州军是流贼,飘忽四方,心性难定,万一要是四下糜烂开来,我该怎么和朝廷交代?”
裴元瞥了陆訚一眼,平静的说道,“没事,我和那边说说。”
???
陆訚怔了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意思是?
陆訚的额头微微冒汗,他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