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伏兵被我们击退后,是穿林而逃的,他们要想和前面的流贼汇合,只能绕路。那支伏兵的头领又受了伤,速度未必会快。”
“而咱们呢,是顺着道路直接往这来的。而且都是骑兵,就算一路戒备,速度也说不上慢。说不定咱们已经赶在那些溃兵之前,到达这里了。”
裴元接着又道,“从前一仗的情况来看,贼军的战斗意志很弱,头目一受伤,就立刻有溃散的架势。如果我们趁着他们还不知道前线的情况,对敌人攻其不备,说不定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如果咱们在这里等徐指挥使他们,恐怕就会让那些溃兵提前和这一波伏兵汇合。如此一来,他们定然会心生警戒,到时候真要硬碰硬的打起来,还不一定有太好的效果。”
裴元可还记得第一波伏兵手里,至少还有四五十张弓呢。
两支伏兵汇合,再叠加这四五十张弓,必定能造成不少的杀伤。
看着裴元注视过来的危险的目光,丁鸿硬着头皮道,“千户怎么说,卑职就怎么做。”
裴元见丁鸿这般晓事,不由赞许道,“好!我会向谷公公好好为你表功的。”
裴元知道后面那些骑兵都对他有怨气,索性直接吩咐丁鸿道,“等会儿让你的人都下马,带上刀斧等短兵,跟我一起摸过去看看。”
丁鸿应了一声,过去挨个让他们下马备战。
裴元看了眼萧通,知道这不是解决这小子的时候,便对他恫吓道,“你负责留在这里看马。若是出了岔子,就算有你老子保你,我也要设法结果了伱的性命!”
萧通脸色发白,磕磕巴巴的应道,“卑、卑职遵命。”
裴元见丁鸿已经说通了那些骑兵,那些骑兵都已经开始下马,便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裴元整理了下身上一层层的衣甲,检查了靴子,又把兵器一把把在手里过了一遍,重新放好。
裴元带了绣春刀、霸州刀、还有韩千户给的金瓜锤,光这三件武器,就着实不轻。
那棉甲里缝的牛皮片,重量倒也凑合。
但是罩甲里缝的就是厚实的铁片了。
光这三件武器、两身甲,若是一般的体型,恐怕光是体力消耗都支撑不了多久。
好在裴元不是一般人,那些徐州卫常年劳作,经常搬运木料,身体也都结实的很。
他们为了行动灵活,都去了棉甲,只披罩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