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谷大用如今虽然失势,把你保举给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接着谷大用更进一步的问道,“裴元,你是怎么想的?”
裴元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要怎么说?
嫌当今天子死的早,而且还没个儿子留下。
说自己担心势力未成,就会惨遭改朝换代的清洗,所以刻意藏拙?
天子一次死不成,还能再死一次。
太子生出来了,也可以无疾而终。
大势就这么碾压过来,不去触碰他的根基,光是影响皮毛又有什么意义?
裴元无从解释。
只是这样不明不白,就难免在这个老宦官面前,落下个居心叵测的看法。
裴元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在下喜爱美色,甚爱镇邪千户所的韩千户,是以不愿高升。谷公公,应该理解吧?”
谷大用咬牙切齿的看着裴元,愤怒的目光几乎要把裴元千刀万剐!
他努力平静道,“滚!”
裴元也发觉,刚才的话似乎、好像,有些伤害这位老公公。
裴元也是有道德边际的人,当下招招手,示意丁鸿跟着他离开。
临出帐篷,裴元心中一念起,向谷大用询问道,“谷公公娴熟军务,可知道山东备倭都指挥使现在是何人?”
了解下受害者的信息吧,以后或可弥补。
谷大用冷冷的看了裴元一眼,没有搭理。
裴元讪讪的出了帐篷。
未等裴元走远,谷大用似乎改变了想法,一个声音淡淡传来,“戚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