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王敞率军围杀贼帅齐彦名的报功文书已经递上去了。在他们抵达北京之前,就会上呈兵部、内阁,说不定当今天子庆功宴都吃完了。
徐丰想要状告王敞与裴元和霸州贼内外勾结,根本就是在侮辱朝廷的智商。
裴元自然不会给徐丰说这些,只是淡淡道,“不让你再告一次,你怎么会死心。”
徐丰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在帐内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说北京兵部”
裴元哈哈笑了一声,打断了徐丰的话。
帐篷里,立刻变得死一般的安静。
徐丰没动静了,外面的丁鸿,心中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
他是徐州卫的人,裴元许给他的徐州左卫和徐州卫,同属南直隶的管辖范围,升迁任免都归南京兵部管理。
再加上之前的所见所闻,基本上可以把一些事情,串在一起了。
谷大用这个前提督军务、戴罪之臣负责拉人下马,然后由现任的提督军务陆訚替自己伪造军功,最后由南京兵部核准,完成升迁任免。
之后,受到胁迫的各总兵、指挥使,再负责替谷大用上书,把他从里面捞出来。
这基本上就形成了一个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闭环。
而根据徐丰那句没说完的话推断,北京兵部说不定也和这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难怪这裴元区区一个正五品千户,居然敢开口许自己一个指挥使!
原来三边两京的千军万马,都在裴千户肩上担着呢。
没想到我小小丁鸿,竟然攀上了这样的从龙富贵。
丁鸿持刀威风凛凛的站在裴元身后,彷佛一条拴了绳的狗。
或许是外面的沉默,让帐篷里的徐丰有些受不了了,他终于问道,“你、你想怎样?”
裴元平静道,“不想怎样。”
裴元现在身边虽说团结了一点力量,却也要提防徐丰会鱼死网破。
便对着帐篷说道,“等你去完了北京兵部,彻底死了心,我会去牢里把你捞出来。我见你是个心细的人,以后就为我做事吧。”
丁鸿听见帐篷里没出声,也有些生气。
我堂堂徐州左卫指挥使尚且唯千户马首是瞻,你寸功未立,还有历史错误,这时候了竟然还敢拿架子。
只是不等丁鸿趁机表忠,就听裴元说道,“也罢,到时候再说吧。只是千万要记得我的话,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