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笑呵呵道,“千户说了暂时还离不开我。等到以后机会合适了,给我弄个都指挥同知的缺儿,压程雷响一头。”
澹台芳土和司空碎很想凭借多年的社会经验,喷陈头铁一句,“你个傻小子,千户给你画饼,你还当真了!”
可是程雷响真的做了天津卫指挥使啊!
是什么人能把自己的功劳让出来,让小弟当上正三品的实缺指挥使?
就是他裴千户啊!
所以,明知道现在只是一个空口许诺,但是澹台芳土和司空碎忽然真觉得,陈头铁已经离他的都指挥同知不远了。
于是,他们本就不美丽的心情,越发的雪上加霜了。
两人不免酸酸的想到,如果当时自己在,单就是见者有份,说不定也能得到点好处呢。
可惜当初目光短浅,只想着避开裴元的浑水,一定要他承诺到了淮安就放他们回去。
结果现在路没少跑,该有的好处什么都没得到。
两人忙活了半辈子,现在还只是正六品的百户,而程雷响那狗东西,一年之前以从七品小旗官的身份,跟着裴元南下。
等到再入京城,已经是正三品天津卫指挥使了。
两相对比,心中的落差真是让两个老家伙有些接受不能了。
程雷响倒也没忘了自己的做东,热情的拉着两位百户要入城饮酒。
他跟着裴元南下,依靠着各种分赃和赏赐,手中也有几百两银子了。
几顿酒饭还是管的起的。
等到几个手下闹哄哄的离去,裴元闲来无事,打算再给谷大用上上强度。
于是又去找了谷大用,和他旧事重提了上次的事情。
谷大用沉浸在回京扬眉吐气的情绪之中,对裴元上次替他谋划的,胁迫各指挥使和都指挥使给他写证明信的事情,有些犹豫。
谷大用踌躇道,“如今我有山东的功劳在身,朝廷谁都动不得我,还有必要做那等事吗?”
裴元当初曾经建议,让谷大用派亲信秘密去见军中的各位总兵、副总兵,甚至是各路指挥使,让他们上书称赞谷大用的功劳、苦劳,为谷大用求情。
不然,谷大用就把这一年多战场上吃的亏,都给他们安排上。
当初这是谷大用垂死挣扎的无奈之举,如今既然形势有了好转,谷大用当然不想干这种败人品的事情了。
裴元听谷大用这般说,摇摇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