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云唯霖这老狗,为了他儿子的前程,直接选择滑跪。
然后时间错位执行的命令,又给裴元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裴元万万没想到,居然被自己扔出的回旋镖,狠狠的打在了脸上。
踏马的,老子好痛啊!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因为所图甚多,裴元一直很小心的控制着各个计划的容错率,试图将一个个计划完美的叠在一起。
甚至就算出现了恶劣的局面,也争取能有补救的空间。
裴元这种苦孩子,哪接受过生活中的意外之喜,结果这突如其来的进展,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裴元大怒咆哮道,“那他妈现在怎么办?!”
“萧韺那边说好了,城门那边也说好了,难道让老子带着兵和银子,在城门裹足不前?!”
裴元这个从底层市井爬出来的人,为了证明自己是站在餐桌边的,而不是摆在餐桌上的,曾经一次次勇猛的、不自量力的面对过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他这次回京,什么拳脚都还没能施展,怎么能示弱于人?
裴元昨夜披甲看着京师,心中壮怀激烈。
今日却彷佛被整个京师火辣辣的目光在看着。
裴元犹是在暴怒之中,眼珠也在动着,飞快的思索着应对之策。
程雷响犹豫了下,对裴元说道,“千户,那云唯霖既然有心投效您,智化寺还是能去的。”
裴元生气的说道,“我和云唯霖没什么牵绊,他今天可以投我,明天就可以卖我,我岂能把自己的身家托付给这样一个反复之人。”
云唯霖之前无视裴元的命令,根本没有和程知虎交换辖区的打算。
也不让他的儿子云不闲去复命,这会儿听说有利可图,立刻抱着侥幸的心思想要取利。
这种人裴元怎么信得过。
程雷响果然不是什么有道德束缚的人,闻言立刻举报道,“卑职和云不闲是过命的好兄弟,对云家颇为了解。此人,乃是独子。”
“嗯?”
裴元意会,心中忧虑稍解,又皱眉道,“我要那智化寺还有用,也不好让云唯霖胡乱掺和吧。”
程雷响便又道,“我父亲在智化寺经营多年,和里面的僧人有些情面,彼此也有些把柄。只要云唯霖不敢深究,卑职可以帮千户把人安排进智化寺。”
裴元又直言